方开阳脑子里一片空白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单车也忘了骑,渐渐地夜色悄悄铺满了大地,一盏盏路灯亮起,将他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孤寂地寒星亮起,眨了眨眼,仿佛不忍看到他孤单的身影,又悄悄隐去,月儿无奈叹口气也皱起了秀眉。
方开阳就这样不知疲惫地走在大街小巷,好似在丈量土地,不知何时来到楼下?勐地停下脚步,脑子开始活络起来,又有了思维,他妖异般俊美的脸颊无比地苍白,苦笑一下道,“家!她来了,家就没了。”
张耀辉还是相当有魄力的,短短的时间里,四楼倒班宿舍及单身宿舍,还有三楼办公室都已装修好,现在开始进行一二楼的装修。
方开阳回到单身宿舍,郭逸晨惊讶道,“方子,你咋回来了?”
“嗯!”方开阳淡淡应了一句,来到床前,脱着衬衫道,“我洗洗!”
“洗啥?热水还没有呢?”郭逸晨勐地发现他的脸色十分地难看,连忙关切地询问,“方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方开阳将牛仔裤脱下来,仍在一旁向刚刚修好的卫生间走去。
看到方开阳在冲凉水,郭逸晨不由皱起了眉头嘀咕道,“疯了吧!难道失恋了?”
一股股冷水从花洒里肆意地喷洒出来,从头而下浇个透心凉,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丢掉的魂魄拉回来。
“哎!小伙子,有事吗?”站在前台里的罗玉红对着向店里张望的男孩不解地问道。
“小帅!你咋来了?”徐秀珠听到罗玉红问话,不由得看向门口,看到是自己儿子连忙走上前。
“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家,就来看看。”殷帅说话的同时,目光四下张望,好似在寻找什么,很快失望地收回目光。
徐秀珠欣慰一笑转身对着罗玉红解释道,“我儿子,怕我害怕来接我。”
“噢!”罗玉红打量眼店里,仅剩下一桌客人,这才勉强道,“那你,回去吧!”
“好!”徐秀珠解下围裙放在前台上向外走去。
“哎!明天找点来,这些活可都是你的。”罗玉红没好气地大声喊道。
“知道了!”徐秀珠回了声,与儿子殷帅大步走入黑夜里。
“小红,以后对徐姐说话客气点。”付小欢眉头紧锁带着一丝不满提醒道。
“我能留下她已经很不错了,还客气点?”罗玉红手里数着今天的收入,回怼了一句,“你看,都怪你打岔,又数错了!”
“老板!结账。”
听到叫喊声,罗玉红眉开眼笑,拿起账单奔了过去。
最后一桌客人终于走了,罗玉红也数过收入,惊讶道,“四千六!我的天啊!一天竟然这么多,小欢,我们发了。”
付小欢冷冷道,“这肉啊菜的吃的喝的,不要本钱啊!”
罗玉红好奇地问道,“那这些需要多少本钱?”
“将近一半吧!”付小欢毫无兴致地回了句。
“那也挣不少啊!做生意就是赚钱啊!”罗玉红满心欢喜小心地将所有钱装入裤兜里。
付小欢在罗玉红不断地催促下终于回到家里。
“呀!不错啊!”罗玉红眼中带着惊喜打量着三十多平的房子。
“双人床!这是厨房吧,城里的东西就是好,可惜还不会用,”罗玉红从卧室走到厨房,又来到卫生间,拿起花洒问道,“小欢,这是啥?”
付小欢进来后就矗在门口,心里发闷,今晚该咋办?听到她的问话,打量一眼道,“喷头!可以冲洗。”
“还能冲洗!天啊!在家里还能,城里人真会享受。”罗玉红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手里握着花洒,摆弄来摆弄去不解问道,“这玩意咋弄?”
付小欢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步走过去,厉声道,“这么笨!瞅这,这是开关,水不就流出来了吗?洗前,先打开厨房的热水器开关。”
对于付小欢毫无理由的责怪,罗玉红丝毫没有生气,她诺诺道,“我想洗洗,可以吗?”
付小欢瞥了眼她,一指旁边架子上摆的,“这大瓶的是洗头水,这瓶是护发素,记住!先用洗头水,再用护发素,这是搓澡巾!洗吧!我去给你开热水器。”
说着转身就要向外走。
罗玉红双手娇羞地撵着辫子,扭捏道,“要,要不,咱俩一块洗?”
付小欢听到心中一慌差点被卫生间门槛儿绊倒,他腾腾地几步狼狈地跑到房门口,勐地转过身双手连连摆动,“不行!绝对不行!”
“瞧你这傻样!”罗玉红嗔怪地翻他一眼,“咱俩都定了亲,怕啥?”
“我去给你开热水器!”付小欢慌忙奔过去,将卫生间的门咣当狠狠地关上,转身跑进厨房打开热水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似开下开关很是费力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