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溧突然想起来今天陪在司柏齐身边的不是阿云吗?
他摸出手机来,当着司柏齐的面拨通了阿云的电话,电话那边传过来的声音似乎有些平时不会有的冷淡:
“干嘛?”
白溧愣了愣,将耳边的手机挪开看了一眼,确认没有打错电话,这才开口回答道:
“你的客人在卫生间,快来把人带走吧。”
刚才还笑眯眯地等着看戏的司柏齐立刻就意识到了他在给谁打电话,脸上的笑意‘唰’地一下就退了下去。
“白溧,你什么意思?”
白溧收起手机。
“今天不是阿云陪你吗?咱们有规定,不能抢客人,你回去找他玩儿吧,实在想看现场你们做的时候选个有镜子的酒店呗。”
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左一句客人右一句客人,就像一只手,把司柏齐推得越来越远。
司柏齐站直了身体,微眯着眼睛看着白溧,想要从他的脸上表情分析出他在说这句话时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溧,你说真的?”
“对,真的,实在急得很你们最好现在就去开房,出门右转的情趣酒店就不错。嘶……”
司柏齐都还没做出反应,怀里的卫涵不干了,他又一口重重地咬下,抬眸看着白溧的眼睛里全是控诉:“这是我的未来老公,你怎么能让他去和其他人上床?”
“你给我消停一会儿吧,现在什么事儿更急你是看不懂吗?”
白溧脸上带着笑意,圈在卫涵身上的手却在用力,干脆勒死这傻子得了!
“司总,原来您来卫生间了,找你老半天呢。”
阿云来得正是时候,彻底打破了这狭小的卫生间里即将要凝固的空气,只一眼,他就看明白了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他鼓起勇气故作熟稔地直接就挽住了司柏齐的手臂,看向白溧的眼中全是温柔的笑意:
“谢谢你啊小白,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还得找老半天。”
“没事,也是刚好遇到了。”
没事个屁,白溧脸上笑容温柔心里却烦死卫涵了,不然这会儿司柏齐说不定都和他和好了。
“行,那我和司总先走了,你慢慢忙。”
阿云看了卫涵的背影一眼,语气中牵扯出些许暧昧。
他想离开,司柏齐高大的身形却一动不动,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白溧,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片刻之后,他却又突然笑出了声:
“不就是打电话嘛,谁不会啊。”
司柏齐也摸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
“阿阳,你说过你们酒吧是正经酒吧吧?那员工和客人在卫生间里面就搞起来,这合适吗?”
白溧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司总,您不用给陆总打电话,我这就带着人走,行吗?”
司柏齐又继续告状:“阿阳,你们员工上班时间公然带着客人出去开房这也是允许的吗?”
白溧是真的没脾气了:“我不去酒店,我回上班?这样可以了吧。”
司柏齐耸了耸肩,一脸得逞的笑道:“你老板说可以,不过动作快点,毕竟我马上要去和你的老板喝酒,要是五分钟看不到人……”
司柏齐的目光又在卫涵的身上扫了一圈,又重新说到:“五分钟对有些人也来说也很长了,要是三分钟看不到人,你老板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卫涵在白溧的怀里牙齿都快咬碎了。白溧却是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司柏齐是个出轨渣男这才硬生生地把嘴角的笑意憋下去:
“司总放心,您先去,我马上就出去了”
看着司柏齐任由阿云挽着他的手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白溧一把抓着卫涵后脑勺的头发就把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扯开。
“你他妈的是属狗的吗,还真咬人啊。”
“嘶……”
卫涵揉着自己发疼的头皮,火气比白溧还大:“你都要把我的老公让给其他人了,我还不能咬人了?”
“你搞清楚,他现在还是我老公,而且刚才什么情况你看不懂吗?”
白溧走到洗手台前,掬起一捧清水冲洗刚才被卫涵咬过的地方,那鲜红的齿印,看得他一阵恶心。
卫涵连忙跟了上来:“我看懂了,又有其他人缠上柏齐哥哥了,你赶快帮我。”
清洗干净,白溧看着被卫涵扯坏的上衣,越发的无语:
“帮你帮你,你只知道要我帮你,可你除了帮倒忙还能干什么?还有,这赔衣服的钱和上次的钱立刻马上给我!”
“你真的是三句不离钱。”
“要不是为了钱我会和你这种小三的儿子掺和在一起吗?”
“你……你现在只知道要钱,不知道公司有多困难,你要不是不帮我,到时候公司没了,你也休想拿到一分钱,还有你那有病的妈,就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