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在责骂,但是白溧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何永兴也是无可奈何。
“反正不愿意的是你自己,那你就熬着吧。等到周末也只试试强效抑制剂了。
他不知道这时候的司柏齐已经躺进了陆氏的医院里。
“你他妈的真的吓死我了。你出门能不能记得带药啊?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一旦症状严重的话,很可能直接你就走在司爷爷前面了你明白吗?”
“今天是我大意了。”
看着对方淡然的态度,要不是他的皮肤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点,完全不像一个刚才直接休克晕过去的人。
陆阳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顿时也觉得没了意思。
他胡乱地薅了一把头发,像是发泄出了心中的郁闷,这才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的病没有任何改变,你这症状也是很常见的过敏症状。所以你说你没闻到信息素,但是你确实是接触到了别人的信息素。而且对方的等级不低,这次过敏才会这么严重。”
所以当时在那个小诊所里面还有第三个人,那个人正在释放信息素。
几乎不用思考太多司柏齐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他拿出手机来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这叫何然的又是谁?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认识的人?”
“是小白的儿时玩伴。”
陆阳一听,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儿时玩伴?这感情可不一般。所以你是被他的信息素刺激到了?
但有小白的地方才会有你和他的朋友同时存在吧?这个alpha为什么会在人多的场合释放信息素?”
“对啊,所以他为什么要在我的男朋友假性发情的时候释放信息素呢?他是不是以为能勾引我男朋友?”
陆阳一脸的疑惑不解:
“假性发情?你是说小白他又假性发情了?这不可能啊?上一次不是给他用了药……”
说到这里,陆阳突然顿住了。
可还不等司柏齐问他什么不可能,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惊恐道:
“我就说上一次他不应该那么快醒,果然有问题,当时他体内的信息素就没有完全清理干净。
柏齐你赶紧让小白过来医院检测一下体内的信息素含量,我怀疑他……”
“滴滴。”
司柏齐的手机在这时候进来了一条消息,他的注意力被转移,点开了对方发送过来的照片。
那是何然的基本资料以及他下周就要出国做交换生的消息。
“确实是很优秀的alpha,可是既然要出国了,还在小白面前释放什么信息素,难道不知道小白是beta根本闻不到的吗?读书读傻了吧,但既然人都要走了,我就不用担心他觊觎小白了。”不对呀。
如果说白溧的这个朋友要出国了,那么他刚才以为的白溧可能二次分化,而他不想让司柏齐知道他二次分化而求助于另外一个alpha的事就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迟早都要碰面迟早都要暴露的事情,他还是先不要妄下论断。
毕竟二次分化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阿阳你刚才说怀疑小白什么?”
“我……”
陆阳决定暂时不提这件事,装作去查看他的点滴流速转过了目光这才回答道:
“我就是怀疑他上一次体内的信息素没有清理干净,所以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假性发情。昨晚你又爽到了吧?”
话说到后面就变得不正经了,他冲司柏齐挤眉弄眼。昨晚上……
说实话昨晚上白溧确实也有主动,但是比起上次假性发情来还是有些不一样。
“我们的私事里少打听,至于他体内信息素这事儿……
他现在恼我的很,我现在又这副模样不好见他,还是等几天爷爷的寿宴之后我带他过来做一个全面的检查,也当是婚前检查吧。”
“婚前检查?你当真是要娶他?”
“我离婚的手续已经在办理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一就能拿到离婚证。”
“这都还没有见爷爷你就敢离婚,你就不怕到时候爷爷不喜欢他吗?”
“不会,我相信小白。”
白溧一个人回到酒店才算是终于知道何永兴说的熬是什么意思了。
强效抑制剂在这样的必然进程面前能显现出来的作用微乎其微。
那些在体内的信息素就像是绵延的野火,它们企图烧掉以往的一切的杂草,才好让贫瘠的土地焕发新生。
而重新长出的每一根嫩芽,都扎破了白溧的血肉在努力的长大,从每一根脚趾每一根手指下每一寸肌肤下往他的腺体的方向挣扎。
吃下去的强效抑制剂起效越来越慢,效果越来越短,白溧的身体和理智反复被撕碎又在短暂的缓和中拼凑后又再次被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