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刚来啊,一到这就看到你们两位老板坐在那里。”
老K一脸茫然状,紧随着追问了句,“怎么了?我是不是……”
“无事。”温荇清干脆打断这人的呶呶不休,心中虽疑虑未消却不多说,又因对方并非什么小报记者遂放下不少心,只问,“老K,名字就叫老K吗”
“本名叫赵家凯。”老K咧嘴对人笑笑,诚恳回答,“乐队里都用自己出道的艺名,用真名太大众化了粉丝容易记不住,我那艺名首字母是K,他们图方便都喊我老K。”
温荇清略一点头,暗暗记下这人姓名。正准备开口问上几句其他的,与此同时院落外远远传过林朔的叫喊,“老K?最后一场都快开始啦,人跑去哪里上厕所了?”
“哎,这就过来。”
老K扯开嗓门冲林朔回了声,随后犹犹豫豫转头征询看向温荇清,“温老板,您这,还有什么其他事情吗?”说罢,指向院落外火急火燎的喊声,面露急色。
“没什么,快去准备吧。”温荇清摆手示意让人离开,目送着老K身影快步走离原地,直至拐角处消失不见。
“有什么问题?”
耳畔突然响起大哥的声音,温荇清转头望向温驰川,舒展眉头一笑,“阚家豪乐队里的人,不是什么私家媒体报社的记者。”
温驰川微微颔首,方才见弟弟同那人聊了许久,顺嘴一问,“你和他认识?”
“并不熟。”
温荇清摇头否认,打量眼绿竹苍郁的花园四周,虽说在自己家,但今日宾客盈门不比平常方便,说不定下一秒又会突然闯进一个到处寻方便之地的人。
“这里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温驰川不置可否,温家过往都是些秘而不宣之事,如果不是因为今日这场争执,又怎会在这种情形下同弟弟说出口,想必得知实情后,温荇清心中必然不会那般好受。
是非之地不便久留,于是伸手拍向温荇清后背,指了指园外,“回去吧,时瑜还和小焱他们在一起。”
想起恋人,受伤的心至少能得一二宽慰,温荇清遂点点头,拾掇好不良情绪,竭力驱散面上阴霾,刚同大哥走离没两步忽而转头一望院中花草绿植。
“怎么了?”温驰川察觉异样同时停下脚步,望见弟弟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
“有时间还是让人把这些绿植浇水冲刷一遍吧。”
保不齐有些已经遭了客人的殃,温荇清只想想后背便有些发毛,莫名的洁癖突然涌了出来。
温驰川虽没理解他话的意思却点头应下,视线在温荇清脸上停留片瞬,忽然说,“找间客房进去等着,我去厨房里拿些冰块。”
“冰块?做什么用?”
迎上弟弟有些疑惑的目光,温驰川遂一指自己脸颊,仍带着愧疚:“至少帮你冰敷一下消肿,也好不让其他人看到担心。”
离开了温家兄弟,老K从花园内疾步走出,三步两回头,心虚慌张全然写在脸上,一心二用加之脚步匆匆忙忙,所以没留意到来人,险些同闻声寻来的林朔撞了个满怀,脚步虚晃打一趔趄忙维稳身形,面上犹惊疑未定。
“做什么坏事了老K?慌里慌张的。”林朔一向心直口快,皱眉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口吻里满是嗔意。要知道队员缺乏团队意识,很容易给其他人增添麻烦,而他作为副队便是处理这些麻烦的人,难免心中不快意。
林朔很好奇老K为何这般惊慌失措,探头探脑朝他来处张望,却被人扳过肩膀搡着往外走,“一个花园里净是些花花草草,我能做出什么坏事来?撒泡尿就是想要方便,宅院这么大四处都找不见一个厕所,结果还碰到了温老板他们。”边说边用手揉向小腹,一脸痛苦状。
“你说温老板?”听到温荇清在,林朔也不管他是否便急,双眼当即发亮,脚尖一个大回旋,作势就要往花园中折返。
“哎,人家温老板在和别人谈事情呢,再说过会就该咱们上台了。”老K伸手拦住这个无可救药的花痴,心里不住埋怨几句,嘴上却只能轻哄,“阚总的婚礼,我们总不能丢人面子,再说……我这还十万火急呢。”
“这附近卫生间我知道,我带你过去。”虽有些不爽快,但事分轻重缓急,林朔还是能掂量得清楚,说罢就拽住老K硬要给人带路。
“哎哎,行了副队长。”人一派弱柳扶风没想到劲还挺大,老K好不容易抽回胳膊,催着让人先走,“队员们都在等着,你先回去准备,不能再耽搁时间,我方便完,立马就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林朔心想也是,眼下老K已经找到,队员还在焦急等待他回去指点,索性点头一摆手,“那你快点的,别再磨磨唧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