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啊,你不看看是谁牵着。”
“我怎么都不知道他也在我们这里上班?”
其中一个女孩子大胆一点,走上来问我:
“我们可以摸一摸吗?”
一群人挤在电梯厅不太好,我还在犹豫该去哪里进行这个粉丝见面会,女孩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
“可不可以带它们来我们办公室?还有一些其他人也看你直播的!”
我面对善意的粉丝一般都会热情,而且如今离正式上班确实还有点时间,便点了点头,带着forest和cypress开始了它们的第一场所谓的‘粉丝见面会’。所到之处无论是不是我的粉丝,一直有人上前来拍照以及询问能不能摸摸。
或许是感觉到大家的热情和喜欢,两只狗走路昂首挺胸,跟巡视领地一样在不同楼层的不同办公室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应该是一个主管级别的人前来告诉大家快回去上班,我这才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挂钟----已经9点过几分了。
我赶紧说了几句不好意思打扰大家,拽着狗就往外走。它们还很留恋刚刚受到的追捧,恋恋不舍地叫了几声,结果又受到我的训斥:
“不要打扰哥哥姐姐工作!”
它们蹭了我的裤腿几下,乖乖跟我上到39楼先去把保温袋放下,再回到8楼配乐室,看着我从随身背的包里拿出它们的玩具还有零食放在一边:
“在这里自己玩一会,下午带你们和爸爸去散步。”
也不知道它们听懂没,听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歪着头看我一眼,听到‘散步’的时候又把脑袋歪向另一边。
我当它们听懂了。
“你今天怎么把狗带来上班了?”柳成英本来是靠在门边看着我和两只狗说话,见我起身往配乐室里面走,错开一条缝让我进去,“就这样放在外面可以吗?”我挥挥手:
“没事,它们就算闹腾,闹一会发现没人理,马上就安静了。”
他没再说关于狗的事,在设备前坐下后,突然来了一句:
“你直播间邀请了嘉宾。”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看似随口一问,我却觉得周围气压都降低了,这种感觉让我不太舒服----就好像是他在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他,告诉他,就邀请了柏文均一样。
我坐在转椅上左右晃了晃:
“是的,你看了直播就应该知道,他是我房管,看我直播很久了嘛,有这个机会邀请别人来直播间坐坐不是挺好的。”
“我看你直播也很久了,”柳成英快速地回答,“怎么不邀请我?”
因为这位数字房管是柏川的堂弟,我在心里默念一句,觉得没必要多嘴解释一句,也没必要告诉他这件事。他总是对我去找柏川显得颇有微词,除去之前柏川生病那次,说过的什么‘照顾生病的人但他可能根本不领情’以外,还总是在我早上推开配乐室的门时问一句‘又去送饭了?’或者‘这样真的有意思嘛?’之类的。
我一直将他这些话看作是对我的劝诫,就像网上那些段子,‘第108次劝闺蜜和她那个男朋友分手’一样,或许他真的不理解我的行为,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爱情观很正常。
他现在在配乐这件事上帮了我很多,更何况以我们二人的关系和他也同为学习练习钢琴的人这点来说,不论他在我直播间花了多少钱,请他作为嘉宾都是非常合适的。
只是现下他这句‘怎么不邀请我’的指责意味明显到我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而那次直播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周,我不知道他现在提出来到底什么意思。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语气也冷下来: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而且我最近忙于演出练习,只安排了这一次嘉宾互动。”
“我不是让你现在就,”柳成英的语气软下来,好像刚刚的强硬只是我的错觉,“我只是觉得回国到现在你还没邀请我去你直播间坐坐,以为你把我忘了呐。”
“......”顿了顿,我想起一件别的,之前答应过他的事,硬生生地将话题扯了过去,“对了,我下周一把表演票带过来给你,vip席的。”
只不过位置就随意了,毕竟最好的两个中间位置我已经给了柏文均。
柳成英看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愣了一下,好像也不好意思再度提起,清清嗓子说了句谢谢,指着面前的屏幕:
“继续吧,差不多还有两周就完成了,你觉得这里需要做一下crossfade吗?”
一到下班时间我依旧跑得飞快,懒得和欲言又止的柳成英解释什么。两只狗在配乐室外的休息室百无聊赖地咬着球,见我打开门蹭地站起来围着我裤腿蹭。
我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将沙发和桌子都擦了一遍,把绳子嘴套给两只狗系好,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牵着它们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