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父不以为意:“用工具剥的怎么了?袋子里不是放了工具吗?”
“这是给邱老师的!”
“哎呀,你给就是了。”
李既不说话了,抱着袋子坐到椅子上生闷气,余光里注意到谷筝在看他,便嘀嘀咕咕地说:“邱老师那么讲究,可能不喜欢我送的这些。”
谷筝愣道:“他怎么讲究了?”
“你不也认识邱老师,还不清楚?”李既惊奇地看向谷筝,“邱老师太甜的东西不吃,太辣的东西不吃,剥起来麻烦的东西也不吃,我之前还向邱老师学习来着。”
谷筝想起来了。
之前李既不知道是心血来潮还是怎么的,突然嚷着要控油控盐控糖、要健身生活,现在想来估计是被邱匀宣表现出来的假象欺骗了。
平时邱匀宣还真不会拒绝重油重盐的食物,全糖奶茶更是库库地炫,年底砂糖橘出来时,邱匀宣能凭一己之力吃掉一整袋。
谷筝沉默了下,没有打破李既这个迷弟对邱匀宣的幻想,只道:“你送出去就知道了,兴许他会喜欢呢。”
李既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初七收假,谷筝收拾东西回到邱匀宣家。
邱匀宣过年要值班,只在谢家吃了顿年夜饭就回来了,谢家的两个老人自是挽留,但他心境变了,也不像从前那般顺着两个老人。
夜幕降临,邱匀宣下班回来,手里提着李既送的东西。
谷筝刚喂完猫,起身扫了一眼邱匀宣的手:“碰到李既了?”
邱匀宣嗯了一声,把袋子放到茶几上:“他也是个傻的,在医院里不好把东西给我,就在停车场里等着,外面那么冷,不知道冻了多久。”
说完,从卧室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到沙发上开始剥干果,等谷筝在厨房里洗干净菜,茶几上已经堆了一座小山似的干果壳子。
“少吃点,等会儿要吃饭了。”
邱匀宣啪嗒一下剥开一个,拿着果仁递向谷筝。
谷筝无奈,低头咬住。
邱匀宣仰着头问:“怎么样?”
“好吃。”谷筝说,“这是我大姑父托朋友带的,听说跑了很远才买到。”
虽然大姑父给他们每家分了一些,但是量不多,再看邱匀宣放茶几上的袋子,足是他们每家分到的好几倍。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把碗洗了,分别几天,都没有做其他事的心思。
谷筝把想往卧室里钻的两只猫关在门外,和邱匀宣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头发都是湿的,要吹干了才能上床。
邱匀宣有些不舒服,谷筝便让他坐沙发上,从卫生间里拿了吹风机出来,慢慢给他吹头发。
暖风吹得邱匀宣昏昏欲睡,合上眼皮,也不知道头发是什么时候吹干的,谷筝把他抱到床上,也自个儿回卫生间里吹头发了。
不多时,床那边微往下陷。
谷筝关了卧室里的大灯上床。
邱匀宣习惯性地朝谷筝身上贴去,谁想还没靠近,谷筝竟然伸手将他搂了过去。
下一秒,一只手扯开邱匀宣的裤边钻了进去。
邱匀宣一愣,瞬间睡意全无,睁眼看向谷筝。
“你干什么?”
尽管语气重了些,他却既没挣扎也没拒绝。
倒不是谷筝的行为吓到他了,而是他和谷筝认识这么久,还真从未见过谷筝这么主动的时候。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谷筝对上邱匀宣的目光,有些许不自在,但他很快平静下来,手停在邱匀宣的屁股上,真心实意地说:“你不是一直说不舒服吗?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谷筝还没仔细看过那个地方。
不管是在前戏里还是做的时候,邱匀宣到底有些遮遮掩掩,让谷筝用手碰的时候更多,做完清洗也多是自己出力。
邱匀宣还喊过几次疼,谷筝没有经验,也是没有办法。
还以为现在已经适应了,结果今晚又说了一次。
等谷筝把话说完,邱匀宣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谷筝的手:“别。”
谷筝的手被抓出来。
“没什么好看的。”邱匀宣说。
谷筝很少勉强别人,要是其他事,也就算了,他看了看邱匀宣的脸色,突然低头在邱匀宣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邱医生,让我看看嘛。”谷筝说,“我就看一眼。”
邱匀宣抿唇不语,抗拒的意思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安静片刻,谷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地喊:“邱哥哥,让我看看嘛——”
话音未落,被子里的手臂被拧了一下。
“嘶~”
几分钟后,邱匀宣老实趴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双手紧抓枕头边缘,像是受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