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曲庆后,梁叶青坐在客厅里,脑中不断回想着曲庆话,越来越振奋。
虽然一开始觉得曲庆是骗子,但经过这么久治疗,他也觉得谢闻有所好转。
这种事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在外界医没有办法情况下,他只能诉诸这些方法。
不过,现在看来付出终有回报,梁叶青盘算一下,他们以前是一周三次作用,现在他要是把频率增高,谢闻是不是还能好得快一点?
当晚,谢闻正在雕刻室里赶工,昏黄灯光为黑鸦般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骨节分明手握紧雕刻刀,在一块剔透翡翠上缓缓地游走,那件惟妙惟肖造型逐渐成型。
房间除雕刻刀声音外,安静声。
他身体敏感纤弱,五感也比一般更强,是很快就注意到外有窸窣脚步声。
那好像故意把脚步放得很轻,而站在外后又顿住,似乎在犹豫敲不敲。
谢闻假装没有生什么,仍旧低头雕刻。
他最不缺就是耐心。
约莫等五六分钟,外终又动。
如他所料,是梁叶青。
“咳、小闻,你今晚几点休息?”
梁叶青拢着睡袍,没有系紧胸膛露出小半片风光。
他纠结着谢闻回答,紧闭却忽然打开,和谢闻撞个面对面。
谢闻黑色深眸如沉潭,静静地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明明视线没有落到那块敞开地方,可梁叶青莫名其妙觉得脸也跟着烧。
“哥哥,你怎么来……是困么?”
没有。
找你睡觉来。
梁叶青尽量用平常语气说道:“我看你还在忙,怕你睡得晚。”
谢闻定定看他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浮现起笑意。
现在才九点,他哥什么时候会用这么蹩脚理由。
谢闻笑笑,声音温柔:“谢谢哥哥。”
梁叶青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平时胆子倒挺,一到主动治疗,就变得莫名扭捏。
他倚着框,假装漫不经心道:“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帮你做个治疗?”
虽然嘴上如此,泛红眼梢却将他暴露彻底。
谢闻已经料到答案,可听见对方亲口说出来,仍然难以控制悸动。他故作镇定,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哥哥,真是麻烦你……”
“没事,你身体重要,早点康复才好。”
梁叶青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尴尬,带着谢闻头也不回地走。
这一次情事来得和过去截然不同,暧昧笼罩灯光下,梁叶青精壮身体渐渐攀上,如一块剥去外壳丝滑巧克力。
他从来没有如此主动,
他手指在谢闻肌肉上灵活游走,指腹明明是温暖细腻,却似散布火种神迹,每每拂过都惹起那身躯一阵阵战栗。
他看见谢闻闭上眼,那苍白脸染上情丝后似痛苦似欢愉,几声闷哼都随他动作吐出。
梁叶青心中那点异样感觉再次出现,他陷入一刹那茫然,动作也下意识加快,忽然感觉谢闻脸靠得很近。
他眸子一颤,抬头瞬间,现谢闻唇几乎要碰到他脸颊,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一步。
“唔……”
谢闻却一把抓住他脚踝,不许他逃,占有欲声息。
同时,他手上猝然加重,带着梁叶青翻滚一圈,换个姿势。两挨得太近,他唇就这么不经意地扫过梁叶青。
感受到怀里身体一瞬僵硬,然后是剧烈挣扎,谢闻连忙松开手,委屈小声道:“对不起……哥哥,我刚刚只是想看得清楚一些……”
他装作不小心样子,下垂眼辜抱歉,认错态度良好,搞得梁叶青也不好多说什么。
然而,这并不是谢闻唯一一次试探。
梁叶青在颠动冲撞中,意识渐渐模糊,如同海浪里随波逐流蚌肉,仅剩一点触觉告诉他,谢闻好像不止一次蹭到他脸颊或唇角。
他唇和体温一样凉,却是湿濡,像在阴暗见不得光地方住久小动物。
梁叶青迷茫懵懂眼里更加泛起水雾,最初能地想躲避,可在一次又一次颠动中难以避开,只能动承受着那全部野心和欲望。
“哥……”
“哥哥……”
“唔……”
那双含情三分桃花眼已经雾蒙蒙,像欺负惨,蓄着泪。谢闻唇瓣一次次蹭过他耳畔,感受到对方一阵阵难耐颤抖。
过度消耗换来是第二天懒觉,梁叶青许久后醒来,身边床铺已经空。
他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旁边褥,一片温凉,好像对方已经起床许久。
他慢慢坐起,脑海里碎片纷至沓来,脸色逐渐变得阴晴不定。
梁叶青记得昨晚是如何缠着索求,也记得脸颊和唇瓣上时不时传来濡湿触感,哪怕过一夜,好像都贴着他,难以消散。
“……”
他用手抹把脸,斜飞眼角染上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