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潜龙。
关上办公室门时,叶深一个反扑将男人抱住:“怎么明天就要出发啊!也太仓促了吧!”
“没办法,军令如山倒。”
顾霆风同样不舍的抚摸着叶深的脑袋,嘴唇贴在小家伙耳垂上轻轻摩挲,说着动人的情话:“乖,等我回来。回来后我们便结婚。”
“别别别!别立flag!我害怕!”叶深堵上了顾霆风的嘴。
男人笑笑,亲了口小家伙的手心:“这叫有信心。”
“切!就你能耐!”
叶深翻了个白眼,瞅了眼墙上的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好了好了,不腻歪了,赶紧收拾行李吧!我帮你!”
“好。”
顾霆风没有拒绝小绵羊的帮助,而是往沙发上一坐,撑着头望着叶深忙前忙后。
这是他第一次出任务有人帮忙收拾行李,曾经都是他独自一人,而如今他不再是一个人。
这种感觉就像孤独的旅者终于找到了可以同甘共苦的伙伴。
他终于有了一个家。
“好了!收拾好了!”叶深抹了把头上的汗,将行李箱推到男人面前,像完成了多么伟大的事情一样。
顾霆风望着小家伙一脑门的汗将人猛然拥入怀中:“我有件事儿要告诉你,关于我父亲、关于我的过去……”
“嗯,你说~”
叶深保持着拥抱的动作没有动,认真听男人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他这才知道被众人誉为“护国砥柱”的潜龙大小从小便没了母亲,父亲因为这件事儿郁郁寡欢丢下他不知所踪。
上次他听见的那个名字“顾桥山”,便是顾霆风消失已久的父亲。
对方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他要和一只“混血”结婚而暴跳如雷,所以顾霆风才会说出‘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这种话。
也怪不得他不愿意回顾家,也怪不得顾家肯牺牲他——一个人一旦没了父母就像漂泊无依的浮萍,谁都可以随意攀折。
而顾霆风便成了被顾家抛弃的那一个。
叶深紧紧搂着男人,给予对方力量。
两人就这样静静依偎着,静静汲取着对方的体温直到夜幕四合。
顾霆风搂着叶深躺在沙发上,诉说着内心的悄悄话。
安静的夜晚中只能听见两颗有力的心跳声。
叶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等他重新睁眼时天已经亮了,床边也没有了人。
桌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等我。
小绵羊将纸条紧紧攥在手心里、攥到指骨发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顾霆风其实还在。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祈求老天爷让他男人吉星高照、让他苦尽甘来。
至于其他的,他也没那闲功夫去想。
可他知道首要任务是好好训练、绝对不能给顾霆风丢人!
他坚信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和顾霆风在新年的第一场大雪中重逢!
“当当!”
敲门声突然响起。
叶深飞快收拾起杂乱的念头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医生夏易。
夏易见到叶深后倒也没有废话,直接提着大包小包挤了进来,跟搬家似的。
叶深好奇地望着对方手里的东西:“夏医生,这是什么?您要辞职不干了吗?”怎么连急救箱和医药箱都提出来了?
“呿!什么辞职不辞职的!就不能盼我点儿好!”
夏易白了一眼小绵羊,将东西摆在顾霆风的办公桌上一一展示给小家伙。
“这都是你家那口子吩咐我的,他说了——在他出任务的这段时间里要我好好照顾你。给、先把这东西拿去吃。”
夏易将一个黑坨坨丢在了叶深手里。
小绵羊顿时闻到了一股腥臭味儿,赶忙捏起鼻子,满脸嫌弃:“这是啥啊?!”屎粑粑吗?!谁拉的屎这么恶心啊!
“阿胶,对你身体有好处,快吃了。”
“啊???这不是怀孕时才吃的东西吗???”
“对啊,就是怀孕时才吃的东西啊。”
“可我……没有怀孕啊!”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有怀?”夏易挑挑眉,反问叶深。
叶深同样挑挑眉,拍着自己肚皮极为自信道:“因为这是我的身体!所以我知道!”
“呿!看把你能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顾霆风一个德行!来来来,手指头给我,我给你测一下就知道了。”
夏易抓过叶深的手指轻轻一扎,取了点儿指尖血怼入仪器中,自言自语的嘟囔道:“都被完全标记了……还要嘴硬……真不想浪费我一张试纸……夫妻俩都一个德行……”
叶深:“……”
五分钟后,仪器滴滴叫唤了起来。
叶深赶忙凑过脑袋去看。
夏易却连看都没看,直接将仪器扔到叶深手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