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当当的,就好像这些情感已经包裹了整个心脏一样。
.............
殷囬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思考着今天要不轮他去一趟泊氏接他家男朋友回家呢?
因为就在刚刚泊戚发消息和他说今晚要加班,让自己先回去,不要等他了。
于是殷囬便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但是殷囬的这个想法还是没能实现。
因为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殷囬接到了殷天的电话,电话里殷天让自己晚上回老宅。
开车回去的路上殷囬想,今天可真稀奇,向来让他回家的只有苏素,殷天今儿个是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囬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
殷囬回到家,苏素正在厨房里和阿姨一起做饭。
苏素这个人,也是锦衣玉贵被宠着长大的,向来是十指不碰阳春水。
刚嫁给殷天的时候,也是如此。
那时的殷天也是百般疼爱、呵护着苏素。下厨房这种事情,是不舍得得让她做的。
直到后来,殷天出轨,第一次和苏素说离婚。苏素死活不同意,闹过一次最终没离婚成功,而那之后,苏素就开始下了厨房。
每天为殷天煮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等着他,不管再晚只要殷天不回家,家中的灯就不会关........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苏素就好像试图用这点改变让殷天回心转意。
可已经变心的殷天,不过问、不心疼也不在意。
从一开始的每天回家,到之后的一个月回去一趟,再到现在的几乎没事不会回来。
殷天用行动每天每天的告诉苏素,自己已经不爱她的事实。
但苏素,依旧每天晚上在厨房忙碌,开着灯等到深夜。
可是那热过一次又一次的饭菜在最后被倒进垃圾桶,开着的灯几乎很少等到她希望回来的人。
今天的苏素看起来很高兴,在厨房忙进忙出,和阿姨话说个不停,言语间都是雀跃。
看到殷囬回来的时候,苏素居然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对着他说:“你父亲在书房等你,快上去吧。”
殷囬没破坏苏素的这份喜悦,应了声,走上了二楼书房敲门。
殷天声音响起的时候,殷囬推门进去了:“父亲。”
看了会殷囬,这好像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殷天第一次目光在他身上停留过一分钟。
“有事告诉你。”殷天把桌上的文件递给了殷囬。
在殷囬伸手接过的时候,殷天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我要和你母亲离婚。”
殷囬拿文件的手一顿,房间里死寂般的沉默。
因为安静,殷囬好像还能听见楼下厨房苏素那开心激动的声音。
与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素为男人今天少有的回家而感到兴奋时,这个男人正坐在他面前用一副十分漠然的表情同他说——
“我要离婚。”
在殷囬的记忆里,殷天不是第一次说要离婚这种话,也不是没有实施过这个想法。
只是每一次苏素的反应极大,最严重的一次苏素差点自杀。
殷囬记得那次,他站在楼梯口,看着苏素双目赤红,眼眶里全是泪水。
刀片划破苏素白净的脖子,鲜红的血与常年不见太阳而造就的白形成强烈反差,滴滴血落在苏素穿着的白色羊毛绒衫上,才换来殷天的一句不离了。
那之后,殷囬记不得多久了,殷天再也没有说过要离婚,只是更少的回家与苏素接触了。
维持着明面上大多时的“平和”,他们一家的日子也就这般过去了。
如果他们能离婚的话,殷囬百分之二百同意。
可他们不需要他的同意,苏素不可能离婚。
最终,这件事便会从两个人的爆发、争吵、冷战再由苏素一退再退,保全了她和殷天之间早已名不副实的“婚姻。”
这一次,恐怕也是如此。
殷囬拿着文件的手缩紧:“这次又是为什么?”
这么多年不再提了,为什么这次又突然又提?总会有个理由的吧。
殷天抬了抬下巴,示意殷囬看手里的文件。
殷囬打开,第一行上面写着C市研究所亲子鉴定。
里面的内容殷囬没看,只翻到了最后一页,看到最底下的那两个名字。
殷天的名字他很熟悉,可是另一个人——殷希,殷囬一点也不知道。
上面明确写着殷天和殷希是父子的机率达到99.99%。
殷囬看完依旧很安静,怎么说呢,她明明刚才知道这个事情,可是却毫不意外。
他们早就知道这么多年殷天身边不可能没有人。
殷囬面无表情的抬眼问:“妈妈知道吗?”
苏素当然不不知道。
这么多年殷天外面养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情人,苏素闭眼认了,可苏素若是知道殷天有了其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