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不该跟泄愤一样狂吃,他忘了自己的胃是个脆弱的。
没过几分钟,泊戚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杯热水和胃药。
殷囬一眨不眨的望着泊戚手上的东西,像是懵住了。
“什么......”
泊戚叹了口气:“吃吧,不是胃不舒服?”
四目相对,殷囬久久无言,只是就那样看着泊戚。
殷囬后来回想起来,那时候他看着泊戚心里想什么呢?
好像什么都没想,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殷囬保持着低胃的动作没动,一秒、两秒....
“你变魔术啊?”殷囬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这一句。
泊戚挑了挑眉,殷囬是不是被疼傻了:“啊,对。我就不再变一次给你看了,再磨蹭热水变凉水了。”
殷囬接了药,混着水吞了下去,感觉胃好像好了不少。
明明药效不可能这么快。殷囬拿着剩下的药,在上面摸搓的手被药片的包装边缘刺的有些疼。
“谢....”
“别谢了,真这么感谢,不如以身相许如何?”泊戚冷不丁来了一句。
........
殷囬比了个大拇指,为了感叹泊戚这随时随地的见缝插针和坚持不懈。
“做梦别想的这么美,不然回到现实你会太有落差感的。”殷囬气势虽然因为胃疼输了,但是嘴巴只要还能动就不能输一点。
泊戚笑了,接过殷囬手上的杯子扔进一旁的垃圾箱内。
“你给我提建议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我果然是你的宝贝儿呢。”泊戚笑着说。
“........”
殷囬又竖起了个大拇指。
说真的,可能不止他自己有病在身,泊戚应该也是有点的。
太不要脸也是种病。
等车的功夫,殷囬突然想起,今天晚上他们好像,似乎是打着聊正事的名义出来的。
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了,连装模做样的正事都没从嘴里蹦出来过。
“泊戚。”殷囬开口叫了一声。
"在。"泊戚自然的回应了一声,又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殷囬,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殷囬回想了一下,啊,好像是。
之前不是阴阳怪气的叫泊总,就是正经严肃的叫泊总。
啧,脱口而出,殷囬自己都没注意到。本来没什么,结果被泊戚一说,怪不对劲的。
让人不知如何接话你有一套啊泊戚,殷囬抬头的时候这么想着,然后他就看到了泊戚的眼睛。
深逵的眼腈,眼珠儿像黑色的玻璃球浸在清水里,溢满笑意。
所以呢这三个字被殷囬咽了回去,泊戚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遍又一遍。
嗯,挺好听的。
这个名字。
殷囬收回视线,假装没听懂的“嗯”了一声,然后问:“你不是说晚上有事情要说?”
泊戚笑笑也收回了视线,假装不知道殷囬的假装:“等你胃好了之后再说吧。”
殷囬想这种套路怎么这么熟悉?跟泡妞一样,到了重点就说下次,下次又下次的一次次把人给约出来。
算了,不管是不是,殷囬现在确实也没力气说什么了。
殷囬点点头,行吧,那两个人今天就此分别.....
好的,并没有。
因为泊戚跟着殷囬上了车。
“顺路。”泊戚友好的关上了车门对泊戚说。
顺路?
殷囬叹了口气,好歹泊戚问一下他去哪里之后再说顺路自己都能多信一点。
连他去哪都不知道就说顺路,这到底顺的是哪门子路?
泊戚好像看出了殷囬想说的话:“很顺,你要去你家,我呢,也要去你家。”
“?”哦,那是挺顺的。
不是?去谁家?
“什....”殷囬还没问出口,司机师傅已经开走了。
.......
殷囬又又竖起大拇指,这次是给司机师傅的。
了不起。
让他赶人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坐在后座一左一右都没说话。
车程过半,殷囬突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你是突然想通了?考虑好了?”
想通他之前的提议了,打算共度春宵了?
“我是怕你没到家又出状况,大晚上躺尸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殷总。”泊戚弹了殷囬的额头。
殷囬十分”不明显”的往旁边一挪:“泊总这套钓鱼的方法别总用在我身上。”
很难解释当花心萝卜被另一个花心萝卜撩的心理感受。
泊戚收回手,翘起腿。
一副我已经上车啦,赶不走啦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
殷囬也不说了,因为累了,反正能回家就行。
结果泊戚用这番所谓担心他的话跟着上了车,并用这句话跟着上了楼,然后用这句话跟着进了门。
殷囬换完鞋子,终于开始赶人了:“我应该不会躺尸在不知道哪的地方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