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阿澜还要谁伺候?”萧永宁搂上季澜的腰。
季澜退了两步便无路可退,撞到了围栏上。
萧永宁捧起季澜的脸:“方才的豆腐实在好吃,让我再尝尝味道。”
季澜:“可我爱吃咸的,不爱吃甜的。你真的不介意吗?”
萧永宁摇头:“不介意。我当时只是恼你为什么不敢告诉我实情。”
“你怎么知道你问了,我不会实话实说呢?”季澜撇嘴,“殿下掌管生杀大权,本就与我不平等。”
“是我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我萧永宁起誓,此生永不负你。凡我所有,地位、名誉、金钱,皆与你同享。以后咱俩就像寻常夫妻一样平等相待,好吗?”
季澜:“真的?”
“当然。”萧永宁从腰间摸出一大串钥匙,“库房的钥匙都交给你。我从东宫带出来的所有财产都在里头。”
“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萧永宁:“我还向父皇上了折子,求他废除男男不许相恋的律法,为你我赐婚。”
“阿澜,我要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萧永宁欺身向前。
季澜点了点头,腰却无比柔软地向后一倒,让萧永宁扑了个空。
“我问殿下的问题,殿下还没想出来呢。”
“都这时候了,能不能别煞风景?”萧永宁哀怨道。
季澜故意打趣:“什么时候?天还没黑呢。”
萧永宁用手遮住季澜的眼睛:“黑了。”
“你耍赖。”
“耍赖又如何?”萧永宁一把抱起季澜,朝楼下的卧房走去。
……
这天的夜,星星特别多,海风特别轻柔。季澜枕着萧永宁的手臂看天上的繁星。
“那个叫牛郎星,它边上的是织女星。相传他们本来是一对夫妻……”季澜对萧永宁娓娓道来。
“所以你住的那颗叫什么星星?”
“它不叫星星,叫地球。”
“地球。它跟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不过车跑得快点,东西丰富点,但生活其实是一样的,人们都在寻找属于自己的真、善、美。”
“你在那边,有,有爱的人吗?”萧永宁小声地问。
季澜:“当然有。有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朋友们。”
萧永宁:“我问的不是这个。”
季澜秒懂:“你是唯一一个跟我睡过觉的男人。”
萧永宁开心地笑了,忽然想到什么,笑容便肉眼可见地化作醋意:“还有那个该死的李阿宝。”
“什么李阿宝?”季澜不明所以,很快反应过来,“好啊,连这种莫须有的飞醋都吃,你可真能耐啊。”
萧永宁:“那你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他。”
“好,我发誓……”季澜按住萧永宁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
萧永宁正乐呵呵地等他发誓,便随他摆弄。谁知屁股上竟狠狠挨了一巴掌。
“教不严,师之惰。看你以后再敢胡说。”季澜扬起手掌晃了晃。
萧永宁顺势瘪了瘪嘴,像是孩童要哭出来的样子。“太傅,不疼我了。”
“疼,我让你好好疼。”季澜高高举起手掌。
萧永宁见势不妙,忙挣脱出去就地一滚,逃出去老远。
季澜勾勾手指:“你过来。”
“我不过来。”萧永宁摇头像个拨浪鼓。
“过来。”
“不过来。”
……
两个幼稚鬼玩闹起来,连天上的星星都笑着看他们。
第44章 主子
天色渐渐亮起, 所有的星星都隐没在绚丽的朝霞里。阳光一点一点地从海平面上露出头来,照亮了整片海面。清晨的海风掠起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海岸。
这一夜, 季澜被折腾得骨头散架, 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
萧永宁餍足地看着他,用手指绕着季澜的长发玩。“太傅还满意吗?孤昨晚的表现能打几分?”
自从季澜仗着太傅的“威风”打了他,萧永宁在亲热时便一直喊季澜“太傅”。
季澜扶着腰说:“99分。差一分是怕你骄傲。”
“差一分?那看来孤还得再加紧练习, 努力提高呀。”萧永宁的手又不安分起来。
季澜哪敢让他再练习,立刻改口:“我开玩笑的, 殿下当然是满分。”
萧永宁得意地点头:“既然太傅这么满意,那孤更要舍命陪君子了。”
季澜:……
又是一番云雨,季澜终于连个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初尝禁果的萧永宁十分满意, 亲自替季澜穿好衣服, 抱他下楼。
原本空荡荡的一楼船舱站了好些人, 全都是熟面孔。
季澜一脸惊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汪德喜咳嗽一声, 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奴才们一直都在甲板下面候着。怕打扰了两位主子, 没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