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太傅(4)

季澜想了想,走上前去问冯管事:“呦,这是怎么了?”

冯管事打量了一下季澜。天武朝的状元服是特殊的制式,让人一看就能认出来。

冯管事忙抱拳道:“回禀状元爷,这人天天来武定侯府闹事,小的找人给他个教训而已。不想扰了您的清静,真是罪过罪过。”

季澜:“罪过谈不上。不过我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香料,价钱能差两倍。”

冯管事似乎很气不过,当即道:“状元爷,您稍等,小的去给您拿来看。”

冯管事很快拿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里放着三撮花椒。

“状元爷,您看,最左边的是我当初去西南拿的样品,中间的是李阿宝送来的,右边是从其他商户进的货。李阿宝的花椒个小,品相差,却比别人的贵两倍。您说,我能吃这个亏吗?”

季澜把两种花椒在手上捏了捏,又用鼻子仔细闻了闻,说:“李阿宝的花椒的确比较小,可摸上去有刺刺的干爽感,一捏就碎,闻起来味道也很浓。右边的看着个头大,分量却反而轻,一看就不是好花椒。”

李阿宝:“你是个懂行的。我们种的花椒不敢说天底下最好,可绝对货真价实。”

“不管货好不好,反正我们已经买了别家的。你的货就卖给懂行的人去吧。”冯管事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季澜一眼。

季澜:“话可不能这么说。冯管事既然跟人家说好了,就该按约定履行。他千里迢迢送货过来,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回。依我看,不如各退一步。冯管事赔个定金给他,他呢另寻识货的买家,如何?”

说到钱,冯管事立刻黑了脸:“状元爷,我给你面子才与你解释这么多。钱,我是一毛都不会赔的。”

季澜:“那看来就只能告上府衙了。事情闹大了,冯管事确定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你小小一个新科状元敢管武定侯府的事?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想开染房啊!”冯管事嗤道,“小心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

季澜:“新科状元自然是不敢的。不过我刚刚被皇上钦点为太子太傅,消息大概还没传到您这儿。冯管事觉得为这点小事得罪太子划得来吗?”

这冯管事一听说太子两个字立刻像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季澜凑近他小声道:“冯管事说两种花椒价钱差两倍,您即便赔他李阿宝三成定金也有得赚不是?”

季澜朝冯管事露出一个知道很多的笑容。冯管事摸不清他底,又畏惧太子,只能自认倒霉赔了李阿宝定金。

李阿宝也不想再跟冯管事纠缠。他们西南人官民之间并有很大的鸿沟,李阿宝用力拍了拍季澜的肩膀:“感谢这位兄弟。我请你喝酒去。”

季澜推辞了一下,还是跟着李阿宝喝酒去了。

当晚,汪德喜给萧永宁递上了一个小本本——是派去监视的人递上来的。

萧永宁看着第一页就给气笑了。

“五文钱?还要找孤报销?”

汪德喜赔着笑:“听说太傅大人穷得叮当响,连客栈的房费都欠着。”

萧永宁:“穷得好。传令下去,从今天起京城所有店铺都不许赊账。看他拿什么填饱肚子。”

汪德喜:“是。”

萧永宁翻到第二页,又笑了。

“天武朝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员都恨不得跟孤撇清关系。他倒好,上赶着昭告天下。”

汪德喜:“太傅大人也是想借借殿下的威风嘛。您看,一提到您,武定侯府的人就不敢造次了。”

萧永宁:“狐假虎威。等他不当太傅了,孤看他有什么下场。”

汪德喜:“太傅大人是皇上钦点的。奴才看他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殿下真要逼他辞官吗?万一皇上一怒之下,指个酸腐的老夫子给您当太傅,岂不更加不妙?”

萧永宁:“孤的太傅,来一个辞一个,来两个辞一双。他只比孤大两岁,想当孤的老师?做梦!”

“今晚你就设法让萧永胜知道,太傅跟着孤去砸了康乐坊,丝毫没有劝谏。孤明天倒要去看看他怎么面对。”

萧永宁眸光悠远,似乎已经看到了明天的好戏。

第二天天没亮,季澜就赶到皇宫上早朝。他昨晚与李阿宝喝了酒,就在李阿宝租的房子里将就了一晚,早上还捎带了两个煎饼。

宫门口已经站满了等候的官员。季澜拿袖子挡住半边脸,想从人堆里混过去。

可不知哪个没眼力见的喊了一句:“呦,这不是昨天陛下钦点的新科状元、太子太傅吗?”

一群官员立刻围了过来。

季澜一个都不认识,只好打哈哈:“各位大人好!”

“太傅一职悬空三年,无人敢接。季大人真是少年英雄,令人佩服。”说话者阴阳怪气,一看就不像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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