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喜插进来:“咳,殿下强要的呗。”
箫永宁:……
第二天,查理王子又来找季澜。汪德喜来禀报的时候,箫永宁特意吩咐他直接把人带到书房。
查理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盆玫瑰,神色瞬间有些暗淡。
箫永宁问:“查理王子来找太傅,有事吗?他正好上早朝去了。有什么话,孤可以帮忙转达。”
查理看看隔了一夜就全部盛放的玫瑰花,说:“季大人帮了我很多忙,我有些西兰国的小玩意儿想送给他。麻烦太子殿下帮忙转交。”
箫永宁笑:“一定。”
等查理离开,箫永宁打开了他留下的箱子,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样一样地翻看。
封励在门口嘀咕:“殿下,这是人家送给季大哥的,您这样不好吧?”
“孤只是检查下。万一送来些通敌的罪证,岂不是连累整个东宫?”箫永宁一本正经地说完,示意封励拿回季澜房间里去。
季澜回来的时候遇到箫永宁。
箫永宁:“太傅,今日得空,来书房教孤读书吧。”
季澜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又五体投地。
箫永宁这回扶住了他。
“太傅不愿意吗?”
两人离得很近,箫永宁说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季澜。好看的眼眸像闪烁着星光,诱惑得人直坠深渊。
季澜像被催眠了一般,不经大脑就说了愿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季澜午饭都没吃,苦思冥想能教箫永宁些什么。四书五经,他一概不会;勾股定理,全还给了老师。怎么办呢?
总不能次次都装晕吧?
季澜急得很,直到他无意中翻了查理送给他的箱子。
里面都是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还有几支鹅毛笔和墨水。
一看到鹅毛笔,季澜的眼神就亮了。
他气定神闲地拿着笔和墨水去了箫永宁书房。
箫永宁似乎早就在等他。一看见季澜,他就用手肘撑着脑袋,装出一副虚心好学的模样:“太傅打算教孤些什么?”
季澜:“殿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识无人能敌。”
“行了。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还是回正题吧。”箫永宁拍拍大腿站起来,顺便伸了个懒腰。
季澜:“臣想了半天,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也只有西兰语这一项,或许能教殿下一二。”
“那好,就教西兰语吧。”箫永宁出乎意料的好说话。
季澜铺好纸笔,一回头却发现门窗都关了,连封疆他们都被遣得很远。
整个书房静悄悄的。气氛有一点奇怪。
季澜这才注意到窗口的几案上摆着一盆玫瑰。玫瑰开得很艳丽,红得就像燃烧的爱情。
他并没有把玫瑰送给花妒颜。季澜心底涌起暗暗的欢喜。
箫永宁走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到书桌前。他把玩着手里的鹅毛笔,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季澜:“禀殿下,这是西兰国用来写字的。学西兰语最好能用他们的笔来写字。”
箫永宁兴味盎然:“哦,那太傅就开始教吧。”
季澜用鹅毛笔沾了沾墨水,认真写下二十六个字母。
箫永宁皱眉:“看着像鬼画符啊。”
“西兰文字与天武朝完全不同,是由这二十六个字母组合而成的。殿下,不如您试试?”季澜把笔递给箫永宁。
箫永宁接过笔,随便在纸上画了几笔。
“唉,这笔真不好用。”箫永宁叹气,“要不太傅握着我的手写?”
季澜:……
你是小孩子吗?
萧永宁笑着看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季澜只好深吸一口气,走到他背后握住了他的右手。
箫永宁擅长握剑,手指偏硬,骨节分明,体温还稍稍比季澜高一些。季澜一碰到他的手,手指就像被烫了一下,连耳朵都开始发烫。
“太傅,还要握多久?”萧永宁转头问季澜。
灼热的气息在耳畔拂过,撩拨得季澜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又深吸了一口气,季澜努力摒弃杂念,握着箫永宁的手写下一个歪歪斜斜的“A”。
箫永宁笑:“怎么比孤自己写的还难看?”
箫永宁长得很像他母亲,曾经天武朝的第一美人。他不笑的时候就很让人着迷。笑起来,简直能春风化雪,吹开所有人的心扉。
难怪书里所有美人都为他倾心。
季澜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要坏了,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箫永宁:“下一个怎么写?”
你饶了我吧。季澜在心底默默哀求。
可萧永宁求知欲满满地看他,季澜只能努力强压心绪又把着他写了个“B”。
一个接一个,也不知写了多少个。季澜的脸早就红成一片,掌心里也沁满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