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锦誉却一点也不担心,充满信任地待在何尽的背上。
何尽带他走的是他来时的路,起先吕锦誉是觉得路只有这一条,后面才听到何尽问,“拖鞋掉到哪了。”
吕锦誉抬起头,说:“不是说掉了就算了吗。”
“那你怎么还紧紧地抓着这只拖鞋不放手。”何尽淡淡的开口。
吕锦誉抿了下唇。
他也不知道。
就是很奇怪的舍不得。
还有点悲伤,幼稚的像把这只拖鞋带回去当纪念品。
吕锦誉低低的开口,“在前面掉的。”
何尽背着吕锦誉走向了前面那个小斜坡。
被雨水冲刷的黄泥土能看到一道滑落的痕迹,除了这条狭窄的路,旁边全是茂密的草丛和荆棘。
何尽将吕锦誉放了下来,冷静地说:“在这里等着。”
话说完,他就走进了那片被雨水浇湿的荆棘地。
吕锦誉张开了嘴,却说不出话。
他想说不用找了,可心里的满足又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尽,怎么也没办法移开目光。
他看着何尽弯腰的背影,内心深处翻涌而出的情感让他的喉头控制不住的感到酸涩。
小河村的每一个村民都弯着脊背,可却从来不觉得他们折了脊梁。
何尽也是。
看起来清瘦的他每一次都能把吕锦誉稳稳地背在背上。
被压弯的背不是直不起来,而是上面承载了沉重又不能丢弃的东西。
这是吕锦誉从没有见过也从没有感受到的情绪。
很质朴,也很深入人心。
吕锦誉垂下了眼,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何尽一只手拿开了刮在衣服上的刺,在倾盆大雨中捡起了掉在草丛里的拖鞋。
他一个大步走了上去,看着吕锦誉问:“怎么了,伤口疼?”
吕锦誉摇了摇头,向着何尽张开了手。
“没有,我们快回家吧。”
何尽滚动着喉结,深深地看了吕锦誉一眼,将他背了起来。
吕锦誉环着何尽的脖子,轻轻地依偎上他的肩。
何尽顿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站直身体,背着吕锦誉走上了前面的路。
——
吕锦誉伤到了尾椎。
他一直没说,后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疼的腰都直不起来,才一边哽咽,一边叫何尽的名字。
何尽坐在一楼看着外面渐渐变小的雨。
他眼神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漆漆的眼中像晕开的墨汁融进了外面湿漉漉的雨水。
他看起来很安静,却也很孤独,一个人的背影夹杂着一丝无法消散的哀愁。
直到听到吕锦誉带着哭腔的声音,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几个大步走上了楼。
吕锦誉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扶着腰,颤颤巍巍的往外走,看到他出现,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哽咽着说:“何尽,我的腰断了。”
何尽神色一凝,走过来说:“腰断了?”
“嗯。”吕锦誉唰唰往下掉着眼泪,不停地点头,“好疼啊。”
何尽认真地看了他几眼,没有给他的话下定论。
毕竟吕锦誉是个磕一下都能晕过去的人。
“我给你看看。”他将吕锦誉抱了起来。
怕真的弄疼吕锦誉,他托着吕锦誉的臀,用的是面对面将他抱起来的姿势。
“嘶……”吕锦誉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低吟。
“疼?”何尽犹豫着要把吕锦誉放下来。
吕锦誉立马抱紧了他的脖子,两条长腿也夹紧了他的腰,一脸正色地说:“就这样抱着吧。”
何尽:“……”
【啧啧啧】
3344一睡醒就看到了令它满意的进度。
不错。
照这个进度来看,拿下不是问题。
它放心的继续躺平。
何尽本想将吕锦誉放进对方自己的窝,但看了看硬邦邦的地板,他抿了下唇,还是将吕锦誉放在了床上。
吕锦誉立马就屏住了呼吸。
床。
何尽的床。
上面还有何尽的味道。
吕锦誉立马将脸埋进了何尽的枕头里。
很神奇也很不可思议,但吕锦誉真的能闻到何尽身上不同于任何人的味道。
无论是何尽满头大汗的时候,还是何尽被雨水淋湿的时候。
何尽身上都有一种独特又吸引他的淡香。
看到吕锦誉像个变.态一样埋进自己枕头里闻味道的行为,何尽的眉心跳了一下。
他眼神下移,一把扒开了吕锦誉的裤子。
吕锦誉猛地抬头,连忙要去捂自己的屁股,却刚把手伸出去就被何尽压在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