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艽脚步一停,转身看向他。
一看他的反应,霍闻就抬起下巴,微笑着说:“最近泊恩可是不怎么好,杨二少不想去看看他吗。”
本来霍闻是真的不关心泊恩和谁搞暧昧,只是那天从巷子口回去之后,他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总觉得自己在杨艽那里留了个把柄,思来想去,就想用泊恩来试试杨艽。
他也不是真的想怎么样,只是别人有了他的把柄,他怎么也要有点能拿捏对方的筹码才觉得放心。
现在看来,他想对了。
霍闻瞬间自信了不少。
杨艽细细看着他的脸,又看清他眼里暗含的得意,在心里冷笑一声。
想拿捏他?
“你问问韩伊索朗去不去,他去我就去。”
霍闻的脸一下就僵住了。
韩伊索朗不是他能惹的人,甚至他还要担心对方会不会反过来找他的麻烦。
一看到他这幅样子,杨艽就忍不住嗤了一声,“傻逼。”
这算什么把柄。
做错事的是泊恩,丢人的是霍闻,和他杨艽有什么关系。
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杨艽实在对这种糜.烂的场合没什么兴趣,总觉得会染上一些不干不净的病。
他本想径直离开,却七拐八拐地走错了方向,走进了一个庭院,越过空旷的房间,后面是一个私人泳池。
而在漫天星辰下,泳池边缘正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
杨艽顺着对方走了过去,他有些眼花,还有些莫名的亢奋。
他似乎有些醉了,可他的酒量并不差,不知道为什么却在此刻感觉到了一种微醺的醉意。
甚至于,他觉得空气中都飘着一缕酒香。
这样想着,他仿佛受了牵引一般越走越近,那种醉意也越来越明显,阵阵往上涌的热意控制不住的从腹部涌上了他的大脑。
走到泳池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泡在了一个酒罐子里,热的他想跳进冰冷的池水里洗洗。
可他又觉得那阵酒香实在太过浓烈,诱的他想闻的再深一点。
于是他像头蓄势待发的狼一样蹲在了后面,直勾勾地盯着前面那个宽肩窄腰的背影。
韩伊索朗拉开了领带,又解开了袖扣,可这还不够,他还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原先的清闲感被一种莫名的焦躁取代,让他大脑有些迟钝,意识也有些涣散。
甚至于,后颈的腺体还在发热。
韩伊索朗的身体很好,他的易感期也很规律。
现在还远不到他易感期发作的时间,身体却有一种莫名的蠢蠢欲动。
总不是因为刚开荤,所以他像个没有定力的年轻人一样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吧。
韩伊索朗蹙着眉,无意识地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无声无息地溢满了四周,更不知道身后还有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浓郁的酒香火辣刺激,一下就勾的杨艽醉了进去。
他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关好了门,再关上窗,然后舔着干燥的唇,继续悄无声息地蹲在对方的身后,盯着对方的背。
不知道什么时候,浓郁的酒香中参杂了一些甜味,腻的能让人迷失自己。
韩伊索朗越来越热,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如果不是他确信自己并没有喝这里的任何东西,恐怕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
可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还是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本来想借这个酒宴给自己放几个小时的假,看来他还是没这个命。
他点开星脑,打算通知助理先生来接他,可眼前花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有找到助理先生的联系方式。
反而热意涌上了他的脸,让他的眼神都涣散起来。
他拧起眉,定了定神,正要打通助理先生的通讯,忽然一只滚烫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一个呼吸浓重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要走?”
韩伊索朗忍不住浑身颤栗,只觉得无论是对方与他相触的体温,还是对方的声音,都给他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刺激。
他转过头,对上一张满是潮.红的脸。
“是你?”韩伊索朗一下就皱起了眉。
“是你。”
杨艽也看清了他的模样。
他的眼神一时迷离,一时锐利,看样子醉的不轻。
杨艽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爱酒的人,此时他却觉得面前甜甜的酒香恨不得让他闷头栽进去。
韩伊索朗看着他的脸,又看向他紧抓着自己的手,他的眼神越来越暗,身体里的火也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