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捂着头想不明白,熠月婆婆这人也是个非常直白的俗人,“这以前没找个领导人亲家的时候,人家里吃的酱油醋就比咱们这些人高一级的,买个两块钱的散醋吃着都比人浙江的玫瑰米醋高级,这以后,她家的饭碗子不都得镶金啊,不然怎么对得起这嘴。”
老头儿不耐烦听这些,“听她吹牛,这些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老陆那点工资,最后还给处分了,不然为什么吃散醋的,说白了就是没钱,还要脸,人不得自己给自己吹吹,不省的人说天天拿着个醋瓶子,偏偏你遇见人家打醋的时候问一嘴。”
你问,人家就只能说自己买的散醋好吃呗。
当这里是山西呢,打的散醋好吃呢?
熠月婆婆就撇嘴,“你说,这么好一家子,怎么就看上她闺女了,你说她闺女闷不吭声的,不是我说青青不好,就是丫头闷得慌,有话也不直说,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小点就听不见了。”
“你管那么多的,各人过各人的日子,人家女孩没你说的那么差,别老说人家。”当公公的不好说儿媳妇,儿媳妇一提楼上就急眼,什么难听话都能说,他不去惹她,但是老婆能说的着,人家没得罪你,你何苦去说人家。
这事儿就怪纳闷的,领导人你不去找个领导人亲家。
跟着婆婆去吃席,看场面比自己结婚那会排场还大,酒席饭店规格都很高,来往的人不是人同事就是人亲戚朋友的,个顶个的都仿佛不差一样的。
回来就抑郁了好几天,咂摸了一个月还是觉得没味儿,这事情就没味儿,她还寻思着这样的人说嘴打嘴的,你家一门心思找个有权势的,最后啥也不是才好,这才符合戏剧的人生。
结果人家实现了另外一种人生,叫得偿所愿。
给熠月郁闷的啊,对家里绝口不提这个事情,这会儿才说出来,“哎呦,我大哥终于结婚了,我都不敢说,人陆青青都怀孕了。”
三女马上就看开了,熠明没找对象的时候想起来陆青青都恨,但是现在人找个好的,她觉得悦悦就是好,“你大哥也要成家了,以前的事情咱们都不提了,人说不定早就放下了,早前再有什么错儿,光咱们揪着不放,跟咱们不厚道见不到人好一样,以后咱们就约定好,再不提这个人了,过去的就过去了,人爱结婚结婚,爱怀孕怀孕,咱不能提这个事情了。”
提多了,再有理的给人听了也不厚道,事情就是个小事情,说白了就是谈婚论嫁说崩了,当时发作就过去了,不盯着人家了,怕熠月跟人家计较下去,熠月不得天天闹心呢,“老二啊,你见面了该打招呼打招呼,不愿意打招呼就不打,抬头不见低头见,别给自己惹气,你现在得保重你自己,再说了,你婆婆公公在这边多少年了,别让人家难做,人家终究是老邻居的,也别老为点小事跟女婿吵吵。”
俩女儿,性格都霸道,熠月是多吃多拿多占,凡事儿想着为自己,刘子铭跟人楼上搭话她就生气,逼得刘子铭都不跟人多说一句话,见面就是点点头。
那陆老太太不是这样,人家就该说话说话,人跟你说话你难道能不开口吗?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你娘家跟人结仇了,不能要求婆家也结仇吧?
熠熠呢,吃喝穿住这些她不管,可劲儿大方,有钱都给家里花了,工资得花一半进去,什么事儿家里她看见了都能花钱给你添置,袜子少了都能留意给你买,可是决定的事情,她说一不二,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说了算,别人说的一个字不听。我不仅不听,我还得把你怼回去才行,有时候跟正义的匕首一样,削的你体无完肤的。
熠月就不让人,“我大哥结婚的喜糖,弄得好点,就跟老小结婚时候一样自己装,里面装巧克力,好烟,给他同事一看,这不比那陆青青喜糖好多了,她那烟是好烟,糖不行。”
“竟说这些不切实际的,你大哥单位的事情他心里有数,你别乱出主意。”三女挂了电话,为什么说孩子不听话操心受累大,看看俩女孩就知道了,确实为熠月操心的多。
熠明在旁边都听着呢,摆摆手,他才不操心熠月呢,“我妈你就记住一点就对了,打小儿你看老二就没吃过亏,脑袋尖着呢,她就嘴上说的厉害跟人别苗头,实际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外面胆子她小的很,也就是折腾折腾刘子铭,肯定也不光为了刘子铭不跟她同仇敌忾仇视楼上,说不准也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