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熠拉住他的手,俩人跟熠明打个招呼,坐电梯往楼下走,站在大厅里面,厚厚的帘子被撕开的缝隙里面露出风,寒凉刺骨的冷,“别了,我自己家里去,你别跑了,我好好休息,吃过早饭之后,我换你家里去,你后面忙就是了,别过来了,家里事情我自己来,就今晚值夜班,明天就白天来,我跟熠月倒着来,你好好做你的事,养足精神。”
飒飒晚上根本就不能睡了,他自己困的难受的时候就起来走走,或者去外面座椅上歪一下,等着熠熠打电话到家来,已经后半夜了,飒飒才闭上眼睛在椅子上窝着,坐在那里睡。
就看这样的家里人,熠明一晚上就能想明白了,男人分手的时候也是巨大的悲痛的,只是悲痛的时间会短暂一点,女生哭一个月,男生可能一晚上不到,一个小时就能下定决心,并且把最悲伤的情绪消化掉。
早上起来,看着飒飒,熠明就觉得不好意思,跟所有老丈人一样,不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麻烦女婿,“你忙去吧,最近听熠熠说你忙的厉害,这边医生都查房了,一会儿她们就过来了,回家你歇歇。”
飒飒对大舅哥很客气,搓搓脸,脸整个有点肿,“不碍事,我不是很累,你昨晚上疼得厉害,也没休息好,我去买点早饭。”
下去转一圈儿,打了水买了饭,也不吭声,把钱给交了,交了两千块钱,他皮包里面有钱,自己应酬的,也很紧张,到这时候给一把交了呗。
剩下一点零钱,他盘算着这个月也没什么个人开支了,也就加个油的。
一早上就排队去检查,熠月上完播她也得睡觉,自己补眠,熠熠也不好喊她来,自己睡四五个小时,一早上就爬起来了,拎着吃的喝的两份,放车里一份儿,另外一份带上楼去了,结果没想到俩人早早的就吃了,拎着水壶里面也有水。
毛巾也是湿的,这是早上擦过手脸了,看着飒飒不好当着人面说话,“你拎着包,我送送你,拿好东西了。”
飒飒眨眨眼,“大哥,我先走了,有时间再过来,你宽心。”
“你去忙吧,路上慢点儿。”熠明觉得很抱歉,要是能出院的话,就抓紧出院去了,不然人得在这里熬着。
一早上病房里面最热闹,睡一晚上起来精神都好一点,病情也见好,尤其是医生查完房之后,带头的医生总是乐观又开朗,声音宏亮的告诉你又好了一点儿,医生有时候也是精神理疗大师,趁着人走了,旁边一个人吃烤牌呢,干巴巴的,“那是你家里人啊?”
熠明点点头,“嗯,家里人。”
那人腮帮子鼓鼓的,吃这个就是费腮帮子,“弟弟跟妹妹啊?”
不大像,但是看着又不像是别的。
熠明就笑了笑,“妹夫跟妹妹。”
那人就愣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妹夫还有来陪床的,自己嘿的笑了一下,咋摸着怪有味儿的,“难怪了,我看你妹妹妹夫感情好,郎才女貌的,你妹妹一看就有文化。”
站门口儿不说样貌,就那个说话,你出来一下,我送送你,很简单的一句话,别人讲就不是这样子。
看得出来人家是有话要说的,不当人面说,而且还怕人知道。
熠明也笑了笑,陆青青那边电话打家里去,等两三天都人回,一直等着熠明出院了,自己接了,“嗯,不合适,我们不合适,分了吧。”
就这样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听着多伤人啊,陆青青就一下自己给伤死了,她不明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发生了什么?
觉得人怎么这样说没感情就没有感情了呢,她做错了什么,得要个说法,怎么混的分手都没有当面解释呢。
她第一时间就跟自己妈妈讲了,老太太心想分晚了,老神样子的,“嗯,分了好,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只听说过娶不到媳妇的,没听说嫁不出去的,你急什么,找个以后更好的,你找他就是他的福气,他自己没福气穷小子一个,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我也不满意他。”
自己就劲儿劲儿的,说熠明坏话,一文不值的样子。
但是女儿也不听啊,她分手啊,要去要个结果,结果老太太就发话了,“你要是去找他,我就打断你的腿,再也不要跟他有牵扯。”
陆青青沉默了,些许的上心,些许的怨愤,都会随着软磨硬泡的功底浅浅的消散,她妈妈就陪着她,吃饭讲,吃完饭之后还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