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一双儿女都生出来了,任凭是谁也不会轻易对丈夫产生怀疑。
于娴娴打算对症下药,花言巧语说得再好听,行动上一对比,就显出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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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龙卿早早地等在白燕楼。
他果然如于娴娴所说,穿了一身束袖的短打,墨色衣领在胸前交互,勾勒出匀称好看的肩膀。
于娴娴鲜少看他穿深色衣服的模样,脸上浮起一朵红云,不无花痴地说:“你真好看!”
龙卿微不可查地扬了扬下巴,瞧于娴娴也穿了一件干练的墨色云肩上衣,和他默契得像情侣装,说:“你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
龙卿:“今天要去哪?”
于娴娴:“李浮香的住所我已经查到了,咱们就去她隔壁租个院子,表演恩爱夫妻。”
龙卿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于娴娴带他七拐八绕,轻装简从地来到城北的一条小巷子。这巷子名叫百户巷,租住了从各地汇集而来的流籍人士,看起来杂乱破败,相当于现代的城乡结合部。
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于娴娴和龙卿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
“就是这儿了。”
龙卿从未住过这种地方。巷子里的味道混杂,对面好像是一家卖豆腐的,隐隐飘来豆腥气,石磨一直在响,扰得人头晕。
但这一切,都因为身边的女人而显得不那么重要。
于娴娴刚要推门,就听旁边的院子“支呀——”一声,木门打开了。
李浮香的儿子李乘风从门内踏出脚来,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给他好吃的漂亮姐姐。时年六岁的他在原地愣了几秒,立刻反身回到院内,大喊着:“娘!恩人来了!”
第782章 再叫一声来听听
李浮香擦着手,匆匆忙忙从院里探出头:“恩人?”说罢,就要行礼。
于娴娴连忙扶她:“真巧,在这又遇上了。这里不方便说话,娘子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要的要的,快请进。”李浮香忙把人请进来了,院门一关,隔绝了左右邻居好奇的目光。
李浮香盘下的这个院子很简陋,说是院子,也不过是门口一块平整的空地,四面砌了墙。屋子是一主室两间耳室,厨房单独落在院内角落,屋顶有些破败,还没来得及修整。
屋里的家具也谈不上什么,不过是一床两榻、桌椅等最最简单的家什罢了。
于娴娴给她的钱足够她们娘仨过上好日子,但李浮香生性节俭,目光长远,不是图眼前享乐的人。
桌子不大,但很干净,于娴娴和龙卿就坐后,李浮香就忙着倒茶:“不是什么好茶,两位恩人别嫌弃。”说罢又要拜礼。
于娴娴道:“我跟相公是简装出行,被你这么拜来拜去的岂不是露马脚?我叫于娴娴,年龄比你小,你唤我妹妹便是,这是我相公龙卿,四舍五入算是你妹夫。还不知姐姐你如何称呼?”
李浮香哪敢,权衡着说:“见过于姑娘、龙先生。妾身贱名李浮香,这是我大儿李乘风,幺女李长悦。”她眼中除了紧张忐忑,也不乏戒备。
于娴娴曾自称是王府郡主,其夫又是名满天下的九霄阁阁主,为何会打扮成这幅模样,偏巧又入住了她的隔壁呢?从入京第一天起,她们的会面似乎就不是一场偶然。
于娴娴知道她带着两个孩子,心有顾虑,拿早就编排好的理由说:“说来也巧,百户巷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
李浮香一听,便面露骇然:“命案?”
于娴娴:“浮香姐姐不必惶恐。这桩案件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但幕后之人还没查出,所以我与相公是来此处乔装,寻找线索破案的。”
李浮香又问:“那为何刑部不派人前来?怎得差事落到于姑娘身上?”
于娴娴:“此案与宫廷内部有些牵连,刑部不方便插手,多的我也不方便说。我与皇帝交好,本来参与破案也是我的兴趣,特求了皇帝允准的。”
李浮香不敢多问上位者的事,点头表示明白了。于娴娴说:“我们就在隔壁租了院子。我与相公的模样城里很多人都认识,虽说是乔装,但这样刻意露出一些破绽来,也方便引幕后黑手上钩。不过姐姐莫怕,我们身边都带了暗卫保护,这条百户巷反而是我们这处最安全呢。”
李浮香这才信了些许,又说:“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于娴娴:“那我就不跟姐姐客气了,我们新租的院子还没打扫,眼下不方便雇杂役,正缺帮手呢。”
李浮香也爽快,二话不说拉着一双儿女上门帮忙了。
两家院子只隔一堵墙,个子高点的探个头就能看见对方院子里的景象,可以想见未来的交往必然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