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昊天发得太多，这玩意在二手交易市场上也不太值钱，充其量三五百，还不够于娴娴来回打车的路费，算了算了。
不知情的员工把废纸捡起来，展开看看——又重新揉皱了扔回去。
她追上于娴娴的步伐，说：“于经理，厨房说给客人准备的小食和果盘做好了，一式两份，要您去看看。”
“不用了，今晚跟昨晚情况不同，不用试菜。还有，这位客人不喜欢被打扰，让厨房直接歇火。”
“那客人的晚餐呢？”
“也不用了。”
陆昊天并不关心吃食，珠朗酒店上好的食材对他来说跟路边摊没什么两样，想到采自珠峰顶的雪莲要送入他的口中，于娴娴去觉得暴殄天物。
但食材都是提前备好的，总不能扔掉。
于娴娴说：“龙总好像还在酒店？让厨房做一份，晚点给龙总送去。客人这边，你给他叫个餐馆的外卖，干净卫生就行。”
“好。”那人虽不懂于经理的想法，但依旧照做。
反正于经理从来没在招待客人的问题上出过错。
于娴娴在顶层溜达了一圈，让各处忙着的人该偷懒的就偷懒。陆昊天这会儿满脑子惦记的应该是他家那位小女主，对吃穿用度并不在意。
她只是额外提点了保安处的人注意，不要放陌生人进来——虽然这句嘱咐在女主光环面前就是句屁话。
走了一圈，花费一小时，中间陆昊天没有任何呼叫。
于娴娴暗喜陆日天同学挺好伺候，工作量骤降，正打算去休息，便听手机响了。
手机号码属于夏志，于娴娴一看到这个号码就心里咯噔，生怕龙卿又闹幺蛾子。
“夏助理？”
“于经理，顶层送来的晚餐是您安排的吗？”
于娴娴看看时间，发觉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是的，顶层的晚餐客人不用，食材太浪费了。”
“于经理……”夏志欲言又止，窥视着龙卿的脸色，暗道您这不等于给龙总吃‘剩饭’吗？
只见原本收到晚餐面露愉悦的龙卿，这会儿已经放下了筷子，面色平静地朝夏志伸出手。
夏志抿了抿嘴，内心为于娴娴划十祈祷，把手机主动递上去。
“食材浪费？”
乍听换了龙卿的声音，于娴娴立刻打起精神，一秒进入战斗状态：“龙总，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今晚的食材都是顶级中的顶级，比两千八百层的厨房备料要好得多，想到您这个酒店的主人吃的还不如酒店客人，那我就心如刀绞、心怀愧疚、痛心疾首、撕心裂肺……”
“下来。”龙卿吐出两个字。
于娴娴：“啊？”
对面的手机已经换回给夏志：“于经理，龙总请您下来。”
瞧着龙卿的脸色，夏志又补充一句：“两分钟内。”
淦！
于娴娴挂断电话，脚底生风，往下狂奔。
刚点了外卖回来的员工手里拎着餐盒，跟旋风一般的于娴娴擦肩而过，差点把东西打翻。
——“于经理这是干嘛？”
——“肯定是龙总呼叫。你这是买的什么？”
——“于经理说给客人吃外卖，拿去装盘。”
……
第35章 我才二十多岁，我承受了太多
于娴娴只用了三十秒，就跑过长达百米的走廊和八层楼梯，闪现在龙卿面前。
扬起十二万分甜甜的商业笑容，于娴娴问：“龙总，您有何吩咐？”
餐桌上的菜品丰富多样，是顶层厨房的手艺，龙卿动过的不多。于娴娴还说这些东西送给陆昊天是浪费，现在看来送给龙卿才是更浪费。
至少陆昊天会把东西吃干净。
龙卿擦了擦嘴：“今天的菜有问题。”
“什么？”于娴娴心头警铃大作。
这情况不在她的预料之中，跟昨天试菜的性质也不同。
要是食材出了别的问题，又进了龙卿的口中，那她就可以原地交辞呈了。
于娴娴掂量着看了看龙卿的脸色，见对方并无异样。又一想，要是真有问题还轮得到她？早就有直升机送龙卿的专用医疗队上楼了。
于娴娴缓下紧张的心情，问：“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是菜品不合您的口味吗？”
龙卿抬了抬眼皮：“我吃完之后，心口发.热，口舌发干，气血上涌。”
于娴娴：“……”这不中春、药的症状吗？
但今天的剧情里没有春/药出马，顶层的菜不可能有这种问题。
她狐疑地盯着龙卿，问：“要不，请您的医疗队上来看看？”边说，边想让夏志帮忙叫人。
餐厅左右无人，屋内静悄悄的，哪有夏志的身影？
怪事。
夏助理几乎是龙卿的影子，走到哪跟到哪，于娴娴怀疑龙卿洗澡夏志都要在后面搓背、龙卿上厕所夏志都要在旁边递纸……什么时候夏志居然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