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儿女都是债啊。
不过,就算这些都不考虑,他依然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元珏这边。
这些年他早就看明白了,皇上不是帝王之材,太子更无明君之能,反倒是王爷,看着冷情,却是真真正正心怀家国百姓的人。
他有眼睛,谁是明主他一清二楚。
封子瑜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讨好苏相爷和苏将军的机会,都不用他爹提醒,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到了苏相爷身后。
现在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是摄政王迷弟的事了,早点把媳妇儿追到手才是正经事。
他暗暗揉了揉酸痛的手,最近风筝扎得太多,有些累。
但好些日子不见苏小姐了,这风筝还是得尽管做好才成,他握了握拳,自己给自己打气,还得加把劲啊。
至于太子怎么样,关他什么事?
封子瑜傲娇地翻了个白眼,他这种坦荡君子不与太子那种人渣为伍。
苏相爷和封太傅本就是文臣这边的一把手,朝堂上几乎一半的人都是他们的门生。
剩下的武将,都以大将军苏怀安为首。武将都是直肠子,摄政王多少次舍生忘死的上战场,保家卫国,他们都看在心里,敬在心里。
即便这些都不考虑,以元珏的雷霆手段,也没人敢忤逆他。
皇上和元珏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谁胜谁负,根本没有悬念。
顾远遥站在角落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连一丁点儿想替太子说话的念头都没有,自己没有被罢官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他一个小小的臣子,太子的事,他管不着,也没能力管。
皇上坐在上首,眼睁睁地看着朝中一个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但也没办法。
毕竟,他的意见,这么多年来,向来无人在意。
他只要还想坐在这个皇位上,就得继续习惯下去才是。
废太子的事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元朗如今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废太子。
偏巧这一日,他因为吃坏肚子没有上朝,他怎么也想不到,不过是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的太子之位就这么没了。
对于这事,顾南音也同样觉得很可惜。
这么劲爆的消息,没有让太子这个当事人亲耳听到,没让人看到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真是白瞎了她的这一番心思。
不错,废太子这事,顾南音才是主谋,元珏不过就是个实施者。
但是,元珏觉得只是被废去太子之位还是太便宜他了,所以他还为太子,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为废太子,准备了一个惊喜。
废黜太子这么大的事情,传的也格外快。还没等散朝,元朗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想去找父皇求情,不料还未踏出寝殿,整个东宫便被元珏派来的人给包围了。
流风今日跟随在元珏身边,带头包围太子宫的,是新晋顾南音的狗腿子-暗卫流夜。
他站在门外,双手环胸,讽刺地看了元朗一眼:“太子殿下,呸呸呸,瞧我这记性,您如今已经不是太子了。”元朗脸都绿了。
王府的人似乎都是气人的一把好手,最在行的便是戳人心窝子。
“您这是要去哪儿?”
“你是何人?”元朗眯了眯眼,“为何带人围住本殿寝宫?”流夜觉得,像废太子这种渣滓,根本不配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他只是介绍道:“属下是摄政王府的人,殿下先前曾与郡主合谋,派人刺杀我家王妃,这么大的事情,您不会忘了吧?”元朗没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会被人提起来,震惊归震惊,这事却决不能承认:“本殿下没有,你们这纯属是污蔑。”流夜嗤笑一声:“是不是殿下做的,殿下心里清楚,属下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是来听殿下狡辩的。”“说我刺杀王妃,你们有证据吗?”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如果有证据,摄政王早就应该跟他算账了,岂会等到现在?
“当然有。”流夜理直气壮地撒谎。
其实并没有,但他们主子抓人,哪用得着什么证据?
别说这事真是他们干的,就算不是,只要主子和主母说是,那不是也得是。
他们王府的人,就是这么护短且不讲道理。
谁让他们主子厉害呢?
“什么证据?”元朗看着流夜这副镇定的模样,心里稍稍有些慌了。
“无可奉告。”流风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模样,有没有学到主子一分精髓。
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说了,我没有做过。我可是太子,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是曾经的太子。”流夜面无表情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