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容阿姨说,季丛白不知道浪去了哪里,这个点儿了还没回来给她送饭,饿得她只能啃苹果来充饥。
此时的她,穿着松松垮垮的病号服,蓬头垢面,不修边幅。
是以,当季丛白以一副帅瞎她24k钛合金狗眼的形象深情款款跪地求婚时,她只想把手里的苹果核砸在他脸上。
季丛白第二次单膝跪在床边,英俊的脸、美丽的花、扎眼的大钻戒一个都不差了,除此之外,他还主动奉上了他的银行卡、房产证等等全部身家。
“酥酥,你愿意给我一个家吗?”他仰望着她,一字一句问道。
苏酥还盘腿坐在病床上,手里仍旧抓着苹果核,只是没有拿苹果核砸他的心思了,而是哭的特别凶。
“季丛白,你怎么就这么鸡贼啊!你打扮的倒是帅了,可是我却是一副邋里邋遢的鬼模样,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拿我丑衬托你的美,你个臭混蛋......”
她无与伦比胡乱骂一通。
季丛白被骂得哭笑不得,把花往旁边一丢,强硬地抱住她,“别激动,别抻到伤口,回头裂开了可又要缝针。”
苏酥一听,吓得顿时收了声,慢慢平复情绪。
季丛白伸手给她擦眼泪,半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怕了?”
苏酥听懂他问什么,目光闪了闪,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摇摇头,撇嘴说:“太丑了。”
季丛白打量着她,摇头认真道:“不丑。”
苏酥倔劲儿上来,手摸到他腰上的那点儿软肉,使劲掐,“就是丑!”
季丛白无奈,抓着她的手,“那好吧,那你拒绝我吧,下次趁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再求。”
两人对望了片刻,苏酥讷了讷鼻子,微微撇开头,“那,那还是算了吧,有点舍不得......”
说着,明白张胆把他装银行卡房产证股权书等等文件的袋子往怀里一搂。
季丛白看着,笑了,直接捧起她的脸,亲上去。
......
半下午的时候,贺寂舟在群聊里看见季丛白传上来的照片,两只交握在一起的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被划了重点。
季丛白非常克制地什么都没说,但无声胜有声。
贺寂舟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酸不溜秋地想,当谁没有一样。
然而与他手上戒指配对的另一只,现今并不在江允手上。
贺寂舟怀着嫉妒的心情发了句“恭喜”。
季丛白那边秒回:“同喜同喜,哈哈哈,你们就等着喝哥们儿的喜酒吧。”
接着一条接一条的刷屏,好像开闸泄洪了一样,贺寂舟看的忍无可忍,最后把他踢出了群聊。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季丛白不跟他计较,乐呵呵跑到朋友圈的评论区,一条条回复大家的祝福。.
贺寂舟怀着满腔惆怅给江允打电话,结果那边一直占线,过了大半个小时才有一条信息回过来,问他有什么事。
贺寂舟随即拨回去。
“你跟谁打电话呢,那么久。”他酸不溜秋地问。
那头的江允却异常平淡,“跟酥酥聊了会儿天。”
“喔。”贺寂舟顿了下,状似不经意道:“我看老季发的朋友圈,他今天求婚成功了。”
“嗯。”江允的态度仍旧平淡的不行,“是啊,刚才打电话就说这些事呢。”
“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该领证办婚宴了。”贺寂舟的声音更嫉妒羡慕了。
“哦,这是季大哥的意思吗?我没听苏酥说啊。”江允明显的不走心。
“不是,我猜的。”
“喔,那你别乱猜。”
江允声音有些懒洋洋的,贺寂舟禁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阿允,你......”
江允等半天没听见下文,主动开口道:“你有什么事直说。”
贺寂舟把先前那句“你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咽下去,问道:“你晚上有空吗?有个酒会,请你赏光做我的女伴。”
江允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有约了。”
贺寂舟瞬间脸垮了垮,眯了眯眼问:“何致远?”
“不是。”江允忍不住笑,“你别老惦记着人家行不行?他天天找我骂你,我都不好意思。”
贺寂舟重点抓得很准,“你们俩天天联系?”
心里危机感顿生,贺寂舟淡定不下去了,抬高声音惊怒道:“江允!让他离你远一点儿!”
结果,江允“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贺寂舟太阳穴突突乱跳了几下,一时间,气恼、懊丧、悔恨......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晚上,他一人去了酒会,从江允走之后,贺寂舟就独来独往了,身边随行人员全部换成男性,连只母蚊子都不让近身,力图向江允证明自己的洁身自好,实属男德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