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说:“都听你的。”
苏酥睨他一眼,白净的脸颊在火光的掩映下,悄悄爬上一抹绯红。
大概是,得到了外婆的认可,所以,有些东西又悄悄不一样了。
俩人在山上吃完午饭,又消磨了半下午才离开,苏酥原想吃过晚饭再走,但是晚上山路不好开,天气也不好,外婆就让他们早点儿下山了。
回程的路上,苏酥问季丛白今天买的那些家电家具多少钱,要转给他。
季丛白闻言不大开心,说:“这是我孝敬外婆的。”
苏酥侧眸瞅他一眼,漫不经心说:“这是我外婆,自然我来买,怎么好要外人的东西。”
她刻意加重“外人”这两个字,成功看见季丛白的脸色由晴转阴,然后才继续慢悠悠吐出两个字,“除非......”
“除非什么?”季丛白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除非你是内人。”苏酥冲他嫣然一笑,“季丛白,给你个吃回头草的机会,要不要再给我表个白?”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刺啦——”一声响,车子贴着路边停下。。
苏酥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惊魂未定,下一秒,身上安全带被解开,她整个人被两只大掌提溜过去,坐到了季丛白的大腿上。
他一手搂住她的,一手扣住她后脖颈,幽深的眸子片刻间燃起了两团烈焰,紧紧盯着她。
“你确定吗?”他问,声音有些暗哑。
苏酥被他这阵势有些吓到,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视片刻,她反问他:“以前我骗你那些还介意吗?”
季丛白仍旧紧紧盯着她,目光一错不错地回答她:“如果苏护士还没死心,我很乐意再当一次你的工具人。”
苏酥闻言笑了,叹喟了声,“季丛白......我好像捡到了宝了啊。”
话音才落,季丛白扣着她脖颈的手往下一拉,即刻又仰头封住她的唇。
......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季丛白被手机闹铃声叫醒,却抱着怀里的软香玉人不愿意睁开眼睛。
铃声响过第五遍的时候,苏酥也醒了,嘟囔着反手推他,季丛白这才磨磨蹭蹭地坐起来,一边薅头发一边感慨,“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我算是理解唐明皇他老人家了......”
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看见苏酥欠着身子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打哈欠,眸子里水雾蒙蒙,一股子风流妩媚的味道,被子将将掩住胸口,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肩头,上面绽放着一簇簇艳丽的梅花,全是他昨天晚上的杰作。
季丛白生出一股给院长打电话再休半个月假的冲动。
“这就走?”苏酥嗓子哑得厉害,捏着喉咙使劲儿清了清。
季丛白去烧了开水,倒了半杯,又拧了一瓶矿泉水将烧开的水兑凉,端过去给她,说:“我九点的飞机,过一会儿去机场,我听秋姐说你们九点半才出发,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苏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水,感觉嗓子滋润许多,把水杯还给他,指尖从他掌心似有若无地滑过,“用不用送你?”
季丛白顿了顿,慢条斯理把水杯放桌上,微哑了嗓音说:“不用,你歇着吧,给个临别赠礼就行。”
说着他扯开腰间浴巾,掀开被子又压上去。
“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了,之后再有人跟你眉来眼去暗送秋波,你就把我最帅的那张照片亮给他看,大声叫他滚,知不知道?”
捏着美人儿的下巴,他继续殷切叮嘱,恋恋不舍,“当然,我肯定也是会为你守身如玉的,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我的真阳至宝都给你存着,你可一定得早点儿回来......”
“......”
苏酥简直想骂娘,但想起他妈是自己好姐妹,转口骂了句,“你大爷!”
季丛白乐了,卡着时间把事情给办完,然后火急火燎赶去机场,在最后半分钟终于登上了飞机。
在飞机上补了个觉,一回归岗位,迎接他的就是海量工作。
忙活到深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要帮忙解决好兄弟的感情问题。
他这会儿春风得意马蹄疾,也不嫌累,很是积极当知心人听好兄弟倾诉苦闷。
这人生啊,真是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想当初坐那儿闷头喝酒的角色可是自己。
季丛白知道贺寂舟跟江允因为成奈雪闹了矛盾,但一直没多问,一是他身份特殊,几边都沾着,实在不好说话。
二来嘛,他想着凭江允和贺寂舟两个人的感情和对彼此的信任程度,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他俩风雨里一块走过来的,也都不是那种不长嘴没有心的人,除非是贺寂舟变心了,否则还真没什么能叫俩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