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男人竟然不安慰自己!
还这么快就想把自己打发走!
她抱住沈逸之的腰撒娇道:“可是相公,我好想你,安儿也想你,我们一家三口已经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地在一起过了。”
沈逸之感受到了怀中之人的不安和依赖,虽然觉得就这样在平南府中说出一家三口的事情有些不妥,但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他觉得冷澜之应该不会这么快想见到自己,便压下了心头的不安。
他柔声安慰道:“好姑娘,我也想你们。”
俞婉儿心下一喜,再接再厉道:“难道我们要这样一辈子偷偷摸摸下去?安儿毕竟是你唯一的儿子,是平南侯府的骨血,难道就这样让他一直养在外面吗?”
沈逸之道:“你放心,不会太久的,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让安儿成为名正言顺的平南侯府嫡子,绝对不会委屈了你们!”
啪啪!
啪啪啪!
响亮的掌声从门外响起。
沈逸之心下一惊,下意识把怀里的人推了出去。
俞婉儿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动作,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若是平时,沈逸之早就去把人扶住了,可是眼下他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俞婉儿的身上,而是一脸惊慌地看向了腾云苑的门口。
果然就见,一道倩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冷澜之盛装打扮,雍容华美的脸上满是冰冷讥诮的笑意:“驸马,你可真对得起我。”
沈逸之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好似在一瞬间都被抽走了一样,口比脑子更快的付诸了行动:“公主,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冷澜之的目光在俞婉儿的身上扫过,轻飘飘的视线如同鸿毛一般没有质感,却侮辱性极强。
俞婉儿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在冷澜之的面前却好像是尘埃一样的不起眼。
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舒服。
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心里生不起半点想法,只有一种如坠冰窟的冰冷感。
她的头上好似不知何时悬上了一把利剑,待到那利剑落下来之日,便是她粉身碎骨之时。
而今日,好像就是利剑掉落下来的日子。
此时此刻,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会重重落下,将她整个人洞穿。
这一日,盛京百姓多了一件谈资——平南侯府摊上大事了。
驸马沈逸之养外室,还生了私生子。
不仅如此。
沈逸之还夜御两女。
而且这两个人都是侯府的丫鬟。
于是这一日,沈逸之的风光霁月的面具被彻底打碎,众人才明白原来这位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沈大才子,竟然是个内里肮脏又淫乱的人。
众人只觉得他们的三观碎了一地。
事发之后,冷澜之就带着人回了皇宫。
不论她嫁去了哪里,宫里都始终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的宫殿每日都有宫人好好的打扫,因此只要她打算回去,随时都可以直接入住。
而几乎就在冷澜之刚刚回宫的同时,皇帝和皇后也都得到了消息。
帝后大怒,皇帝直接命人将沈逸之押进了宫中,准备从重发落。
冷澜之觉得这是自己自重生以来过得最轻松的一日,虽然她昨晚险些着了沈逸之的道,之后又一宿没睡,身体十分疲惫,可精神却很亢奋。
她终于可以脱离平南侯府那个肮脏又恶心的地方了!
她终于自由了!
日后再也不用看见那些恶心的人,不用与他们虚与委蛇,也不用再委屈自己!
第64章 流言四起
天光已经大亮,冷澜之却依旧没有睡意。
听闻父皇命人将沈逸之叫进了宫里,不知道要如何处罚。
她对处罚不感兴趣,不管是父皇想要将沈逸之杀死也好,还是准备将整个平南侯府都一锅端也罢,她都不会有半点动容,更不会去充当圣母为侯府的人开脱。
她巴不得他们都去死。
当然,她也不会去添油加醋让父皇从重处罚,毕竟她还要保持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日待在自己的宫殿里就好。
冷澜之坐在花圃前,无心看书也无心弹琴,就连早膳都没有用。
流纱走了过来,冷澜之问道:“情况如何?”
流纱也是冷澜之的贴身宫女,和晓柔一样,都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
当初冷澜之出嫁,因为她人就在京中,随时都可能回宫殿,就让流纱留在了宫里打理她的住处,免得有不长眼的下人,动了什么不该动的歪心思。
可是发生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冷澜之对晓柔起了疑心。
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自然不可能再让晓柔贴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