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回来,一会儿羞辱她,一会儿又抱着她,真叫她有些摸不清这男人的脾性。
只是心脏忍不住扑通直跳,好像随时要撞出胸口。
池笙试着伸手抱住陆君溟,想试探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果态度有所缓和,她再提离婚的事儿。
然而她的手才伸过去,陆君溟就松开她,粗暴地将她从腿上推到沙发上,无情地像丢弃一个玩偶般。
他若无其事地摸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池笙透过白色烟雾盯着男人俊美清秀的侧脸,有些难以忍受地说:“你可以不在房间里抽烟吗?”
陆君溟盯了她一眼。
约莫看了七八秒,他唇角扯了扯,把烟按进了桌上的烟灰缸里,幽暗目光盯着女子的眼睛,声音低沉:“池笙,给我生个孩子。”
生孩子?
他不是回来离婚的,是回来生孩子的?
那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池笙的脑袋上狠狠劈下。
她愣了好一会儿,一张脸越来越苍白,直到唇瓣和脸一样白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可你的心不在我这儿,为什么要我给你生孩子?”
陆家是姑苏四大富豪之一。
豪门家大业大,有些消息长辈们尽管是藏着掖着不想让她知道,但也总有喜欢挑拨离间的人,会想方设法地让她知道。
池笙早就听说陆君溟有个白月光,叫苏芷柔,是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姑娘,家境也极好,和陆君溟很相配。
也至于那些见过那苏芷柔的人,见到她都会来一句‘比苏芷柔差远了!一个穷女孩儿,也不知道这陆家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比不上苏芷柔。
池笙甚至自己也这么觉得。
所以结婚这三年来,她不争不抢,不哭不闹,装聋作哑地当着她的陆少夫人。
等的就是有朝一日,陆君溟想给那女人名分的时候,来主动找她离婚。
可她足足等了三年。
陆君溟终于回来,却不是要放她自由的,而是要她生孩子。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家里的长辈们催得紧,外面的女人也不想生,所以陆君溟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我,可以不生吗?我不想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里长大。
池笙尝试着拒绝,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
陆君溟冷声警告她:“你觉得你有得选吗?你欠我们家的债,生八个孩子都还不完。”
池笙被掐得脸都白了,像一只溺水的鱼儿,抓着陆君溟的手腕儿疯狂睁着。
陆君溟一把甩开她,“等会儿会有妇产科医生过来给你做孕前检查,你配合点儿,我会在你排卵期回来。”
说完他便摔门而出。
空荡荡的房间里,池笙再也忍不住,捂着嘴痛哭起来。
她是人,也是有尊严的。
陆君溟从来就没把她当作妻子,而是一个摆设,一个生育机器。
她虽然穷,可从小到大她就没被人如此侮辱过。
三天后就是她的排卵期。
她不想生孩子。
手机响了。
是‘云水斋’的群消息。
冯媛在里面说:“有客人来了,找颜臻姐。”
说完她又问了句:“池笙姐今晚还回来住吗?”
这边儿的庄园里。
颜臻刚洗完澡,正拿着保湿水往皮肤上涂抹。
听说店里这时候来了客人,想到自己答应过傅砚的事儿,于是对冯媛说:“今晚不行,走不开。”
谁知,冯媛干脆来了一通电话。
颜臻秒接,然而那边传来的却不是冯媛的声音,而是另一个女人,她刚说一个字,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师,请救救我的狗狗吧!”
听见那凄惨的哭声,颜臻有些心软了。
这时候傅砚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他的身上穿着松垮的浴袍,双腿笔直,往化妆台前走,伸手就从后面抱住了颜臻。
光滑健壮的胸膛贴在颜臻的后背上,他将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唇瓣贴着她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又有些贪婪地轻咬着。
颜臻还在打电话,对面的女孩儿哭得很厉害,她没忍住推了傅砚一把,然后站起身就往衣帽间走。
“……”傅砚有些错愕地盯着那背影,忙迎上去。
颜臻已经挂了电话,正拿着一件旗袍往身上套,身前坚挺圆润的曲线牢牢吸住了傅砚的眼睛。
他委屈巴巴地站在门口,声音有些哑:“要去,店里?”
“嗯,一会儿就回来。”
傅砚没说话,无奈叹了一口气。
有种想把她那小破店收购了的想法。
颜臻穿好衣服走出衣帽间,从他面前路过时,傅砚趁机捉住她的手腕儿。
他腿上前一步抵住她,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腰上,望着她的眼睛,眸底带着欲念:“老婆,今晚,能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