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丰城听罢噗嗤一声笑了,“还有这事儿?”
崔项说:“可不嘛,旌哥本来应酬,听说她来,从饭局出来,在路边等了一个半小时,还给人打了一路电话,温黎轻飘飘一句我过来就是要钱的,把旌哥气得吹胡子瞪眼,当面就把钱转给她了,两人在广场上,还吵了一架……和好跟旌哥回家,那是闹到两点多,俩人闹累后面的事儿……”
沈丰城不由地挠了挠头,“不是,这俩人,咋这么能折腾呢,旌哥什么时候这么莽撞了……”
崔项说:“我也奇怪呢,比人家大七岁,就不能让着点儿,得了便宜卖什么乖啊,还动不动就上头,就计较,就嫌弃人家不听话……”
崔项吐槽到这里,最后又补一句,“事后他还后悔。”
“就没见,比他俩谈恋爱,更费劲的。”
他语气尽是嫌弃。
沈丰城听到这里,咂摸咂摸嘴,就把电话挂了。
至于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怎么一人一个版本呢。
沈丰城听司机小刘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说温黎可上赶子投怀送抱了。
苏月娥也一口咬死了,温黎先主动的。
不过那天崔项也在,目睹全程。
崔项记性一向很好,他也不是信口胡诌的人。
沈丰城就想,感情两个人,是打一开始就情投意合啊,这么看来,李怀旌还是比较便宜的那个。
挂断电话,崔项继续在草地边蹲着。
不大会儿,就看见夜幕之下,一群人有说有聊从远处过来。
崔项摇了摇头,熄灭香烟,站起身,迎接他们。
他就说,这破井没什么好看的,这才多大会儿,就回来了吧。
幸亏没去那破亭子,亭子更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还在建造初期,很多有看头的景点还没成型呢。
崔项在洛京,人送外号活地图,前几年跟着李怀旌各县城到处跑,李怀旌忙着跟人家应酬吃饭做生意,他就到处溜达到处游玩,什么地方是他没踏足的。
别说在洛京,就是整个省,他开车到哪,都不需要导航。
不过今非昔比了,这几年李怀旌生意越做越大,开始全国上下,海内外的跑,把洛京的生意交给崔项和沈丰城打理,崔项才不天天在屁股后面陪着,天天开车了。
沈丰城也有自己的事儿了。
整个逛下来,如崔项所料,就到了晚上九点多。
崔项领着他们先去县城最高档的星级酒店入住。
等众人稍坐修整,崔项掐着腰,站在大厅外面的台阶上,给湘厨佬的老板去了一通电话。
“老周,我这边刚到酒店,”他抬手腕看看时间,“七八分钟吧,七八分钟我们就过去,这样,你先让后厨把菜做上,喝什么汤……就鸽子汤吧。”
崔项打完电话,李怀旌正好从里头出来,两人在大厅里迎面相遇。
崔项收了手机,对李怀旌点头哈腰,“旌哥,要不然给小刘打电话,给您送件衣服过来?”
李怀旌深色衬衫的领口微敞,方才去洗手,这会儿袖口也挽在臂弯上,他不缓不慢把袖子放下来,“不用,明儿一早就回去了。”
不过想到什么,手上动作顿了顿,抬头去睨崔项,“让小刘过来一趟也行,去我哪儿,帮温黎取一件换洗的衣服。”
崔项看过来,“您那儿,还有温黎的衣服?上回,不是都拿走了吗?”
李怀旌看一眼袖口,抬头又扫他,“那就去买,最小码的,买了送过来。”
话说这县城的衣服,跟市里相比,区别有那么大?
来回折腾,还搭油费呢。
崔项想归想,还是拿起来手机,又给小刘拨电话。
宵夜安排在湘厨佬,这次出来,住酒店吃宵夜,虽然是崔项安排的,不过最后也是李怀旌买单。
明眼人看来,李怀旌是个有责任的企业家,热情招待这些文化人,让他们又吃又拿,把他们当贵宾。
不过于晓罗心里却门儿清,李怀旌做这做那,是为了他闺女罢了。
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湘厨佬在洛京是连锁店,最有特色最贵的,还是鲍鱼海参汤。
温黎跟李怀旌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喝这湘厨佬的海参汤。
其实李怀旌还算会疼人,不过这个疼人,要分什么时候,李怀旌最会疼人的时候,往往就是在把温黎拐到床上第二天,总比往常温柔细腻一些。
那个时候温黎体质也不好,气血两虚,经常这疼那痒,还特别畏寒。
也不知李怀旌是装模作样,还是真有两把刷子,经常拉过她的手腕号上一脉,忽悠温黎好好跟他滚,床单,说这在中医上,也能滋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