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走进山洞一看，只见山洞里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底下有个泉眼，正在汩汩地往外冒水。
山洞顶上有数个小孔，下雨的时候还能渗入不少雨水。
大约是洞口过于低矮的缘故，这个山洞也算一片净土，未曾被角魔占据，湖里还有几尾硕大的鲤鱼游荡，湖边还趴着一只半人高的巨龟。
只是魔气渗进了山洞，这里面的鱼和龟都有些变异，看起来有些狰狞。
大约是感应到了有人过来，湖里的鱼全都沉入水底，湖边的巨龟也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
巨龟原本以为这动静是角魔闹出来的，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两个人，还是两个十分俊美干净的青年，看起来似乎不曾被此地的魔气污染过。
它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将眼睛闭上了，怀疑自己老眼昏花，或者是白日做梦？
“阿风，那只龟好像有表情诶，它是不是一只灵龟？”
谢飏遗憾道：“曾经或许是一只灵龟，但被魔气侵染了这么久，可能已经变成了魔龟。”
“正常的灵龟，哪有龟壳上长刺的？”
巨龟再次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两人叽里咕噜地在说什么？它怎么从未听过这样的语言？
莫非角魔已经进步到了能够幻化人形的地步？
不会吧？这是天要亡它玄天大陆吗？怎么能如此厚爱角魔？
角魔的破坏性和污染性可都是极强的，要是让它们占领玄天大陆，其他生灵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啊！
它苟延残喘近万年，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云非渺看见那只巨龟忽然仰头留下两行悲伤的黑色泪水，被吓了一跳，然后抱出了他的专属翻译官小鹅。
“小鹅你去问问，那只巨龟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小鹅看见巨龟顿时吓了一跳：“嘎嘎嘎！这真的是龟吗？怎么丑成了这样？”
“壳上都是刺也就算了，它还长了獠牙，呜呜呜渺渺，我怕它咬我！”
小鹅在云非渺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敢靠近巨龟。
“而且你看它边上那两滩黑水，那不会是毒液吧？”
云非渺无奈道：“应该不是，那应该只是它被魔气侵染后的眼泪。”
“嘎？”小鹅不可思议地昂起脖子仔细看了看，好像真的只是眼泪？
好可怕，在这里待久了眼泪都会变黑啊？
小鹅害怕地抱紧自己，此时此刻只想立马躲回小药天，免得它以后变成一只黑鹅。
但想着云非渺的嘱咐，小鹅又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用玄天大陆的语言询问对面的巨龟。
“这位龟道友，你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吗？”
第522章 小鹅的不满
巨龟已经观察了小鹅许久，看着小鹅白白净净没有任何异变的模样，羡慕到了极点。
这鹅运气多好，才能一直保持正常鹅该有的样子？
但听到小鹅那叽里咕噜的语言之后，它心又是一沉。
不会吧，角魔还能变成鹅？
这些角魔想干什么？幻化成正常的生灵，把这片大陆打造成一个虚假的世界吗？
它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就可以把它这样的幸存者骗出来杀掉？
正在巨龟考虑要不要先反杀对方的时候，就听见对面那鹅冒出了一句自己听得懂的话。
“嗯？”巨龟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哼，“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关于这个问题，小鹅思考很久了。
“我是白凤血脉，仙鸟后代，集各家之长，通万兽之言，世间独一无二的蜃鹄是也！”
云非渺：“……”
对面的巨龟：“……”
这都是什么自恋发言？
不过蜃鹄是什么东西？它之前听都没听说过啊！
听不懂的谢飏疑惑道：“怎么了？小鹅说什么了？”
谢飏只学了这个世界的书面语，保证自己能看懂玄天先辈们留下的手札就行。
口语他没怎么学过，他觉得自己不善言辞，跟赵祈明他们谈判交流的时候也轮不上他，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云非渺将小鹅的原话转述一遍，谢飏忍俊不禁。
“小鹅这话也没错。”
虽然乍一听很自恋，但都是实话，也没怎么夸大。
巨龟迟疑地问道：“什么渗什么糊？瘆人的瘆？糊涂的糊？”
“怎么可能是这两个字？老龟，你是不是故意的？”小鹅炸毛了，“我是海市蜃楼的蜃，鸿鹄之志的鹄！”
“哦哦。”这样一说，巨龟就懂了，“所以你是一只精通幻术的杂毛鸟？”
“去你的！”
愤怒之下，小鹅忘了害怕，直接飞过去朝着巨龟的脑门扇去。
“小鹅！”
云非渺摸不清巨龟的底细，不敢让小鹅贸然行动，生怕小鹅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