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兔族坐在屋内的木椅上,正是兔族的族长,她外表看起来有三十多岁近四十岁了,眼角有淡淡的鱼尾纹,头上立着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长相很和蔼,是个温婉的女性兔族。
她面上带着笑,指着对面的两把木椅:“二位一路辛苦了,从羽族赶到兔族来要好几个时辰,请坐吧。”
“多谢。”
森林里的路不平整,颠颠簸簸的,好几处都是要爬上爬下的坡,他们来兔族的这一路上不是在爬坡的路上就是在下坡的路上,这些路鲜少有人踏足,不像之前羽书带他们走过的那小道一样,崎岖得很。
江闲坐在木椅上,谢九霄坐到他身侧的木椅上。
兔族族长见他们坐了下来,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李重明应该把兔族的回信给你们了吧?可以给我看看吗?”
兔族族长还是警惕着他们的,看他们两个长得不像羽族,自然是要检查一番信件确认他们的身份。
“没问题。”
江闲把手中的信给了兔族族长,兔族族长接过信,垂眸细细检查一遍信的真伪,点了点头:“不错,正是我传给他的信。”
她将信折叠起来,放在一边,正色看向江闲他们:“请问你们来兔族是为了什么事呢?”
江闲没看过李重明传给其他族群的信,不知道李重明在信中提及了什么。
他道:“李重明没与你们说吗?”
李重明怕引起恐慌,并未在信中给其他族群的说明白,只说了要来兔族办一件事,烦请族长通融,因为兔族与李重明的关系还算不错,李重明帮衬过他们,所以兔族族长没有问清缘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兔族族长摇了摇头:“并未,他只说要来兔族办事。”
“原来如此。”
给兔族族长解释一番也无妨。
江闲道:“是这样的,云谷树林被布下一道阵法,那道阵法导致云谷树林的人都出不去云谷树林了,出不去云谷树林,也联系不上外界,这对羽族以及其他几个族群的生活造成了严重的影响,阵法需除去阵眼才能破阵,兔族的栖息地中应当有一处阵眼,所以我们来兔族是想除去那一处在兔族的阵眼。”
兔族族长听江闲的话,连连点头,她有些茫然的样子:“原来云谷树林现在出不去了吗?”
江闲没想到云谷树林的阵法都布下好几个月了,兔族居然还不知此事。
“我以为你们知道了,没想到你们还不知道。”
兔族族长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兔族不像苍族那些一样,喜欢出云谷树林去,和人界天界的其他人做交易赚取银钱。
兔族只需吃草就能存活,云谷树林最不缺的就是草,他们胆小,不敢离兔族栖息地太远,一旦离得太远就很有可能被熊族抓去吃掉。
被吃掉的族人太多,他们索性不出栖息地了,降低了被吃的可能性。
兔族族长是个谨慎的性子,兔族要离开树林那基本都要由她组织族人,再一同结伴出树林去,没有急事他们绝不会离开栖息地。
这几个月恰巧兔族里也没发生过什么大事,不需要出去云谷树林,他们不知道很正常。
兔族族长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知道之后,她又说道:“不过兔族的人总不能一辈子都困于这一片小小的栖息地里,终归是要出去的,说不定以后的兔族会出云谷树林。”
这就是支持他们在兔族除去那一处阵眼了。
和兔族族长谈好了,江闲说:“李重明与你们约定的时间应该是七日,我们这些天就要住在兔族了,希望不会打搅你们的生活。”
兔族族长缓缓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他们寄人篱下,别人有要求很正常。
“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都行,但说无妨。”
兔族族长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了一眼江闲,又看了眼谢九霄,口吻严肃地说:“我希望你们寄住在兔族这段时日里能保护兔族的族人,无论是一日还是两三日。”
“这段时日……接连不断的有兔族被熊族给抓了去,他们越来越嚣张了,甚至到了我们栖息地里抓走兔族吃掉。”
“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眉间尽是忧愁:“而且,最近晚上我们一直听到外面传来熊的嘶吼声,一天夜里,我看到了有只熊在兔族栖息地外面徘徊,我总感觉他们似乎要对兔族的栖息地发起进攻了,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的妖兽,定能保护住我们。”
她当族长当了几百年了,自然能看出江闲和谢九霄身上那不同寻常的强悍灵力,他们给她的感觉,像是李重明一样给的感觉一样,他们或许比李重明还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