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显眼了。
就算要出柜，也不可能选这种昭告天下的方式。
谁也没有想到，这东西真是他们的正主想出来的。
顾砚舟捂着脑门，想着等会儿怎么和许隽意解释。
微博上闹得那么大，估计他那边也知道了。
好好的惊喜变成了惊吓，顾砚舟已经不知道等会儿要不要再让无人机飞一遍了。
郑初黎此时大汗淋漓地小跑过来，喝了一口水，“咕咚咕咚”的，气喘吁吁道：“事情解决了，我跟师父商量了一下，调节成低空飞行，这附近都是高楼挡着，应该会好一点。”
顾砚舟没什么情绪：“那也会有人看见的。”
“微博上怎么说，”闻言，郑初黎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有人看出来不对劲吗？”
“没有，”顾砚舟蔫蔫的，“大家都以为这是cp粉弄的。”
“哦，呵呵呵呵……”郑初黎干笑了几声，心中有几分惭愧，“那挺好，至少没怀疑到你头上。”
“问题是等会儿的表白怎么办，我怕隽哥等会儿会不高兴，”顾砚舟最关心的还是许隽意的事情，“我现在都不敢跟他打电话。”
郑初黎也沉默了。
如果这件事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被搅黄了，那他可真是对不起顾砚舟。
能够弥补的法子有很多，不过无论如何，等会儿这场无人机表演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
好在这场景布置得已经七七八八了，今天做的这些事情也不算白费。
顾砚舟打开聊天框，在上一条消息的内容里停留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打字道：“隽哥，微博上的东西看见了吗？”
他还没发出去，对面就弹出了一条新消息：【好漂亮。】
是那条热搜帖子的链接，一个很长的视频，内容就是那场无人机表演。
顾砚舟：“……”
他删去了所有文字，又想要问些什么的，对方又发送道：【粉丝有心了。】
顾砚舟：“…………”
他简直要发狂了，怎么连许隽意都以为这是粉丝做的！
郑初黎偷偷瞥到了二人的聊天内容，没忍住乐出了声：“我看哪天你真求婚了，粉丝看见视频也会以为这是同担cosplay的。”
平时磕磕也就算了，就是这种若即若离半死不活相爱相杀的感觉最好磕。
可是要是让大家知道他们真的有一腿，cp粉是第一个不信的。
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毕竟三年的冷战可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每当cp粉狂欢的时候，那些唯粉说出三年不同台的事情，他们就噤声了。
他们的感情颠沛流离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走到happy ending的话，是很诡异的。
太虐了。
顾砚舟木着脸回复：“隽哥，这真是我做的。”
对面沉默。
就在顾砚舟以为对方不会理会自己的时候，许隽意又来了一条信息：【我同意了。】
顾砚舟：“？？？”
他满脑子问好，什么同意了，不会是视频里那句“许隽意，请你跟我在一起吧”？
不是，他还没表白呢？？？
顾砚舟干咽了一下，连忙甩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天黑了，许隽意坐在后车座，只有朦胧的路灯光照在他的脸上。
他穿着一个小众高奢牌子的订制服，湛蓝色缀着星钻，领口竖起，显得他整张脸又有棱角，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眉毛边有一根骨钉，大概是贴上去的，整个人平添几分邪气。
画过妆做了造型的许隽意像是要去走红毯的，他调节了一下角度，挑了挑眉：“怎么了？”
顾砚舟被帅得失语，他怔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自己打电话是干什么来的：“啊，不是隽哥，我要解释一下，我还没表白呢。这个无人机确实是表白的一环，但是只是师傅做个调试，被人偷拍下来发到了网上而已。”
许隽意思忖道：“所以你今天是要跟我表白？”
糟了。
说漏嘴了。
顾砚舟本来没有告诉他今天具体是来做什么，这么一透露，不就让对方猜到了吗？
他的话憋在嗓子里，也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
许隽意歪着头看着视频对面的顾砚舟：“有惊喜？”
顾砚舟想哭。
全都被知道了，还叫什么惊喜。
许隽意见小孩有些委屈的小表情，立马领会过来了。
他应该装作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
“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许隽意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我困了，先挂了，等会儿再说。”
大概是表演的痕迹太明显，顾砚舟被逗得哭笑不得。
“那你先睡会儿吧，等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