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昭鸯太胆小了，只偷偷看了一小会儿就不再看，让她遗憾不已。
程迦栗侧着头看宋昭鸯，在对方念完一整段英文后，出声挑出对方刚才的问题，一一纠正。
宋昭鸯心虚，愈发端正姿态，认认真真练起口语。
一上午很快过去，到了中午，程迦栗看了眼时间，说道：“先到这里吧，中午想吃什么？”
宋昭鸯想了想，摇头：“不知道。”
“那就去了看看再说。”程迦栗起身，“走吧，去吃饭。”
宋昭鸯对此格外熟练，跟在程迦栗身后，两人一起从宿舍离开。
路上接收不少目光，宋昭鸯已经接受良好，逐渐学会了面无表情。
等到了食堂，才发现人满为患。
正是吃饭的时候，人挤人艰难挪动，也没有机会挑剔，只能排最短的队伍。
就在这时，宋昭鸯忽然感觉屁股被人捏了一下。
她顿时挺直了身体，惊魂不定转过头去。
身后站着一个男生，见她回头，冲她微微一笑，猥琐又下流。
然而下一秒，宋昭鸯被人拉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巴掌落在男生脸上。
声响不小，周围人皆看了过来。
“道歉。”程迦栗寒声说，“哪来的没教养的狗东西，父母没教过你不能到处发情？”
宋昭鸯被她护在身后，闻言愈发难堪，缩了缩身体，试图躲起来。
“你谁啊你。”男生嚣张地说，“她屁股这么大，不就是用来摸的。”
这话足够无耻，惹得周围男生一阵发笑。
有不少目光投向宋昭鸯，打量着她的身体。
宋昭鸯咬着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浑身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不断冒出。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好似粘腻的毒蛇，吐着信子冲她发威，逼迫她失去身上衣物的遮挡，沦为众人的笑料。
然而，一道掷地有声的女音接着响起：“那你长得又矮又瘦，跟个瘦猴一样，也是要让大家当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观赏的对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女生纷纷捂唇笑起来。
男生顿时面色难看，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程迦栗可不管这些，又一个巴掌打过去：“我不想重复第三遍，道歉。”
男生被打得冒火，想要上前来打程迦栗。
下一秒，几名老师走过来：“哎哎，干什么呢，哪个系的。”
午饭没吃上，三人被叫去了办公室挨训。
程迦栗从容严谨地将在食堂的事复述了一遍，女老师看向男生的眼神便变得鄙夷。
最后的结果，男生不情不愿向宋昭鸯道歉。
出了办公室，程迦栗还有些忿忿：“就该扣他学分，让他被通报批评。”
“迦栗。”宋昭鸯的声音细弱，“好了，就这样吧。”
已经足够了。
这是第一次，宋昭鸯收到了道歉。
哪怕并非对方真心实意道歉，但最起码说明这件事不是她的错。
意识到这一点，宋昭鸯心中触动，不免想起之前被小混混纠缠，程迦栗在山上对她说的话。
那时对方便说，这些都不是她的错。
当时她还在钻牛角尖，现在却似乎醒悟了，那股对身体的厌弃减弱些许。
被关注，被骚扰，都不是她的错，而是那些下流的人的错。
她没有错。
宋昭鸯眼眶酸涩，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程迦栗，对方又一次救了她。
“迦栗。”她哽咽着，忍不住冲对方走去。
程迦栗还在看着她微红的眼睛，紧接着就被宋昭鸯抱住。
这是第一次，宋昭鸯这么主动地亲近她。
程迦栗说不出的感觉，像被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她迟疑几秒，手掌落在宋昭鸯的身上，轻轻拍了下。
对方身上很香，也很柔软，但在这一刻开始，宋昭鸯的血肉将会更加□□。
程迦栗柔声说：“没事了，有我在呢。”
她会保护她。
第24章
“草。”
男生回了宿舍，忍不住把手机摔在床上。
舍友见状，连忙离他远些。
男生表情阴骛，走过去拿起手机，给一个人发消息：那女的果真不好惹。
没过多久，对方回他：废话，不然我也不会被劝退。
前阵子，两个男生因为虐狗杀狗，被学校劝退，这件事被讨论了一段时间。
其中的主角之一就是和男生聊天的李哥，他骂骂咧咧：臭婊子，屁事一堆，把老子财路断了，学历也没了，妈的
男生是李哥隔壁宿舍的人，平时跟后者关系很近，虐狗录视频这件事还是他推荐给李哥的，没想到反而害了对方。
“这娘们，长得挺带劲，做事却不留情面，真是惹不起。”男生嘟嘟哝哝地说着，回复李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