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掐我脸颊。”宋子瑜连忙抬手保护起自己的小奶膘:“小哥哥,放心啦!到时候我可以去找知初哥哥玩。”
萧晏清一声轻哼,坐在床上,斜着眼看向身边已经躺下的小双儿,目光中满是果然如此的复杂情绪。
宋子瑜浑身一怔,立马换上讨好的嘴脸:“小哥哥,我这是说笑的,我怎么会去找知初哥哥,我肯定会乖乖等你和大哥回来。”
“呵呵。”
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一道轻呵,丝毫不带一丝的信任感,充满了怀疑。
宋子瑜慢慢的一点一点将自己被子拉起,盖住自己的头。
他睡了,嗯,要睡了。
萧晏清转头,无奈又好笑,伸出手轻轻将被子往下拉了拉,以免某位小双儿将自己闷坏了,只当自己没有看见那轻颤的眼皮,自言自语道:“原来,阿瑜睡着了。”
装睡的宋子瑜:嗯嗯,他睡着了,所以,小哥哥不能再来算旧账了!
待到月上眉梢,宋子瑜完全睡熟了,萧晏清缓缓起身,披上外衣,轻手轻脚走出房门,来到屋外,纵身一跃,翻过围墙,也不知跃过多少屋顶,拐了几道弯,来到一家酒肆后院,院子里早有人等候。
“主子。”禹阴上前恭敬行礼。
“这就是你买的酒肆?”萧晏清朝他看去。
“是的,明面上这酒肆还是属于原先的老板,隔一家便是王家的食肆,对面的首饰铺子是徐家的,再往前走两步是宁家的布庄和郑家的当铺。”禹阴临着萧晏清往内屋走去,边向萧晏清解释道。
来到屋子里,里头站着的赫然是之前到永州的徐海。
徐海见到萧晏清,立马跪下行礼:“殿下。”
“起来吧。”萧晏清走到正位上坐下:“将永州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说看。”
“赵承睿找的那位举子家境普通,为人好面子又爱买丹青画作,我安排人借钱给他,上门去要债,从而将这事揭发出来,知府得知之后第一时间将赵承睿控制起来,可那知州好似在永州蒸发一般,谁也找寻不到。”徐海也很是纳闷。
“之后知府也去传讯了王家的人,更将王文清找来私扣三日,可实在是没找到王家事先得知的证据。仿佛这朝科举舞弊之事只是赵承睿碰巧从赵行检那里看到考题,心生妄念才做出来的事情。但是赵行检在儿子被抓后,突然销声匿迹,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而后,王家人也好似不在意这位外孙,连王文清也没想过去看自己这位儿子,只将自己那位双子带回了王府。据探子来回当时赵承睿并没有想出售考题,只是单纯想找个枪手,让他能有个秀才名号,只是王文清不愿给他钱财让他在一群少爷门前冲牌面,故此才有了这计划。”
“余下日子,奴才依旧在永州探寻那位赵行检赵知州的下落,因为这桩事情,赵行检的官位是没有了,王家的书斋被排挤,本因为赵行检而占据四大家族之首也有些摇摇欲坠之态。”
“奴才见赵行检的下落实在查不到,索性就派人传出谣言,说宁家要成为新的四大家族之首,王家其实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让嫁出去的王文清和离,徐家的生意出现了问题,郑家的当铺以假乱整,将这局面弄得更浑浊,以便让我们能打探出什么。”
“你做的不错。”萧晏清道。
“这么一搅弄,倒真的让奴才打探出了些什么。徐家的生意竟是真的出了问题,以往私藏不愿拿出来的珠宝宝石都拿出来售卖了。郑家嫁给宁家大少为妾的庶双儿郑临禾似乎和王家大少有些不寻常的关系,暗卫曾见郑临禾夜晚偷偷溜出宁府与王家大少私会。”
闻言,萧晏清勾唇一笑,这些富贵人家府里怎会没有这些藏污纳垢之事。
“可,奴才也打听到,这位郑临禾未出阁之前,可是放言出去只愿嫁给宁家大少,即便为妾也不愿做他人正君,可谓是喜欢至极,但嫁到宁府也不过三年未到,就……”徐海这点属实有些看不明白。
萧晏清看向徐海:“郑临禾这条线继续跟着。”
“是。”
“王家、宁家、徐家继续派人盯着,郑家可暂时放一放。”萧晏清继续说道。
“郑家为何不用?”徐海不解。
“赵行检特意没把后头找到的铁矿上报给二皇子,便是想私自藏匿谋利,可铁矿制兵器售卖,那是需要商队,商线的。其余三家都有各自的商队,唯有郑家做的是当铺和钱庄的买卖,可不需要什么大型商队,更没有商队会去南夏北齐。”萧晏清目光淡漠。
“殿下说的极是。”徐海恍然。
“禹阴,赵行检下落不明,那属于二皇子的铁矿,可被人查到蛛丝马迹?”萧晏清看向禹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