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纷纷让郁安先冷静下来。而节目组已经安排人过来帮郁安看脚扭伤的情况了,稍安勿躁。他们真的是没有人不在关心郁安。
“所以又是我的错呗?你们每次都让我冷静,我这次可是受害者,怎么冷静得下来啊!程谙意,你今天必须把那个人的身份告诉我,我要他的联系方式,我要他的真诚道歉!”
郁安一进屋就开始一顿输出,噼里啪啦。程谙意就算是想接也接不住啊。
而此刻,郁安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想知道陌生人是谁。
“所以,谙意,你要不先联系一下你的那位朋友?”欧阳遥不确定地问。
他们也不确定程谙意和那人是什么关系。如果真是金主包养的关系,这又怎么能拿到明面上说呢。
程谙意很淡定:“我们不是朋友。”
郁安冷笑出声:“不是朋友,那是什么?”
“谙意,不想说可以不说。你不用勉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江斐然打断。
“是苏先生,苏氏集团的副总裁苏起书苏先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和他就是偶然在集市遇到。不过很抱歉,我与他不熟,他的联系方式我没有。”最后一句话,是程谙意对郁安的回复。
“你们怎么可能是偶然遇到?他还买了东西送给你,我都看到了,人证、赃物,不是,人物俱……获!”
因为文化水平的限制,到嘴边的成语,郁安也没想得出来。
“不信的话,大家可以搜程谙意的身!”
搜身是对人的不信任,以及一种尊严上的侮辱。
江斐然皱紧了眉毛,他要结束这场闹剧,无论以何种代价。
就在郁安说话期间,程谙意慢慢地从口袋里,尤为小心地摸出了一样东西。
“你是说这个吗?羊毛毡很可爱,可我没钱。苏先生是个好人,看我一直盯着它不走,就买下给我了。”
郁安既然想疯狂地闹,那程谙意就平静地奉陪到底,反正后者是无愧于心的。除了与苏家的关系,程谙意不愿被人知道之外。
“不是玉石吗?怎么可能是这破玩意儿?”
郁安目眦欲裂,他不相信。
他就是因为看到程谙意小心翼翼捧着一样东西走了,他才以为那是宝贵的物件的。
可在圣诞集市摆摊的,一般也不会出现多么珍贵的东西吧。郁安也是第一次来B国,自然不会知晓。
江斐然的面色越来越阴沉,若不是将一半注意力集中在了程谙意掌心里的飞鸟羊毛毡上面,他可能现在就站起来用东西堵住那张恶毒的嘴。
为什么总是有人对程谙意怀有恶意呢?
为什么善良的人总会遭遇无妄之灾呢?
纵是当着许多人的面,江斐然也不介意让外人看到自己的另外一面。
江斐然突然拉住了程谙意的另一只空着的手,他轻轻地拍,似是在安抚。
程谙意有所感觉,低下头去看,然后淡然又无辜地看向影帝。
江斐然心中不由失笑,是他多此一举了。
这样子,能安抚到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是啊,口头上的刀锋利刃已经无法让程谙意难过了。他的小朋友很淡定,很坚强。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我是因为发现了程谙意的丑闻,才被那个人给——”郁安开始神神叨叨。
“行了!”
副导演在一旁看完了好戏,也将事情的始终编辑给了越导,刚刚收到了回复。
“越导会亲自联系苏起书先生,问清事情的真相。”
“郁安,医生来了,你坐下来,让他看看你的脚。”
全场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郁安的身上。
郁安自我感觉,他仿佛成了众人眼里的小丑。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他只是碰上了一个悄悄往他手心里塞小纸条的陌生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让自己这样做的。
郁安以为,那个人是八卦新闻的狗仔,那人已经拍到了程谙意被包养的实际证据,而让自己演这一出,就是为了爆料能够更加真实。
下午时分,郁安假装不小心碰到摄像大哥的对讲机,然后把它扔掉,再成为第一发现人。然后他又趁机返回,去找之前的那个陌生人,也就是苏起书。郁安途中表演扭伤的时候真的扭伤了脚,顺利碰瓷。
当然,郁安做这些只是为了让摄像大哥不看到他,以为他的确是因为那个陌生人而受伤。
就算郁安说是被人推倒然后不小心扭伤的,也不会有人揭穿。
郁安也觉得写小纸条的人很聪明。用这个原因在节目组里大闹一场,到时候,他一定能戳穿程谙意的真面目。
可是,那个陌生男人怎么可能会是苏起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