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稍稍停顿了下,目光缓缓移向陆时温,那双原本算平静的眼眸仿佛隐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和情感。
她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陆时温,过了不知多久,女人才开口,“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说这种话,这些年自从你母亲死后,陆家和许家就撕破了脸。陆玄在码头上不停打压我们许家,小人得志。要是当年没有你外公的支持,他怎么可能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人死不能复生。你母亲生前就没能过上两天安宁的日子。现在人死了,那婊的儿子倒成了陆玄的掌中宝,也不嫌膈应人。”
她看向陆时温,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也好好想想吧。若是最后真让陆玄遂了意,你母亲在地下怕是会心寒啊。”
陆时温冷冷蹙眉,江津见他心情不佳,也没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场合作说到底不过为了达到大家各自的目的,但结果对你我都很好不是吗?”姜妍突然摇了摇头,笑得有些无奈,“你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是婉秋的孩子,我不会害你。”
她声调突然拔高了几度,语笑盈盈地说道:“更何况我们现在可是亲上加亲的关系了,等哪天小可爱和咱们淮听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在一块的时候,咱们还是实至名归的一家人。”
江津嘴角疯狂抽搐。
陆时温毫不留情地泼她一盆凉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你高兴的是不是太早了。”
路伽刚推开门进来,恰好听到女人说的最后那番话。许淮听低着头,目光落在眼前少年那发红的耳垂上,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同一时间的沈家。
“陆岐,你别乱来,我等会还有工作。”
男人完全就是在发泄,强壮的身躯狠狠把他压在下面,双手禁锢着他胡乱摆动想要躲开的腰。
沈知衍环在他肩上的手指胡乱地抓挠着,紧咬着已经充血的唇瓣,看着眼前男人满身大汗,却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眼角有些湿润,又见男人戏谑的笑转为一种残忍的嘲讽,永无休止的在他身上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黏得难受,陆岐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要放过他的念头。
好不容易让他逮住,今天说什么都要尽兴才是。
一滴汗水顺着男人妖邪又坚毅的脸颊往下滑过,一直淌到下颌,聚在一起,然后滴在沈知衍的颈窝里。
“混蛋,让你轻点……真的好痛……”沈知衍紧紧咬着下嘴唇,凤眼幽愤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陆岐那里的尺寸完全就像个变态,每次进去,他感觉自己身体就像被人徒手撕成了两半。
“操了那么多人,就属你最矫情。”
沈知衍不是第一次从他那里听他拿自己和别人比,可每次听见这种话,他心里都一阵阵的刺痛。
他羞愤地死死咬上陆岐肩膀,发了狠的一口用力咬下去,直到嘴里尝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这才肯松口,眼眶湿红地看着他,咬牙嫌弃地说了句,“你少来恶心我。”
陆岐突然停了下来,低头凝视着他那张染上情欲的眼睛,出声嘲讽道:“那你现在还躺在床上心甘情愿让我上,你说我们两个谁更恶心?”
“陆岐!”
沈知衍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的形状,指关节也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青筋暴起,脸色更是苍白。
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双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宛如一张拉满的弓弦。
陆岐就喜欢看他这副凤眼迷离,又倔强嘴硬的样子,让人有征服欲,想不顾一切的玩坏他。
他低头看着面前这具修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男人满脸绯色地躺在床上,一副被过度开发已经完全坏掉的模样。
“你顶着这张脸做出这种反抗又无助的表情,只会让我欲火难消,更加燥热难耐的想上你。”他双眸里透着一股污邪,深邃而锐利的目光里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欲望。
高大挺拔的身躯完全压在沈知衍上方,撑在男人身侧的双手,每一块鼓起的肌肉线条都异常的结实有力。
可这样的陆岐只会让沈知衍害怕,他敛起眸子,低低骂了句,“你个疯子!”
陆岐不怒反笑,附和着他的话,说道:“骂得好,我的确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听说过蟒蛇进洞吗?流放在外面的蛇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先把他诱进洞里,然后毫不费力的将他轻易杀死。”
“你是在说自己吧。”沈知衍哑着嗓子,神情清冷地抬头看向他。
陆岐低低笑了两声,看着他纤长的睫毛上染着细碎的泪花,让人看得口干舌燥,心生怜惜,“我这人生来就爱刺激,越危险的东西才最具有挑战的意义。像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可不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