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冬凌这次做不速之客做得十分彻底,他趁着冯和豫出门的功夫,没惊动任何人潜入了对方临时的住所,在这里堂而皇之地等着主人家回来。
冯和豫听到说话人顿时一惊,手中的暗器已经要脱手而出,却在这时看清楚了曲冬凌的面容,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后,他将暗器又掩藏回袖中。
曲冬凌没有忽略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却只是笑眯眯地看着冯和豫,未曾点出。
冯和豫冷着脸看着他,语气中带着杀意:“你竟然还敢来找我?”
曲冬凌收起折扇,站起身,“我为什么不敢来?怎么说我和冯公子也认识了不短的时间,也称得上是朋友,朋友许久不见,我怎么能不来看一看?”
冯和豫冷笑:“哦?那曲公子便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朋友的?”
曲冬凌故作不解:“我对朋友怎么了?”
“天衣楼一朝被毁,我有家不能回,这便是曲公子对待自己朋友的方法?!”冯和豫愤怒地盯着曲冬凌,若非他反应机敏,此时怕是还在内卫的水牢中,不,也不一定,还没准他早就成了内卫的刀下亡魂!
曲冬凌叹息:“在下一片苦心,冯公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这是帮冯公子脱离苦海啊。”
看冯和豫如今还活着,便知道他应该是不知道天衣楼背后的主人想做什么的,只是一个听命办事的傀儡,可若是时间久了,难免他不会卷入其中,到时候便是他把自己肚子里的东西掏空,怕是也难以留下一条性命。
冯和豫面色扭曲,差点就绷不住,被这家伙气炸,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到底来做什么?”
总不能是专门来这里气他的吧?那他真要忍不住找人套这家伙麻袋了。
曲冬凌笑笑,没说自己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答案,而是煞有其事地打听道:“我很好奇,你们将我的消息卖给了什么人?”
冯和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幸灾乐祸地打量起曲冬凌来,“怎么?这是在哪里吃了亏?”
曲冬凌故作惆怅:“上次让我吃亏的,不正是冯公子吗?”
冯和豫想起他们之前算计对方,结果最后反而被对方连老底都给抄了,顿时没有了打听的心思,“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天衣楼的老板,他们想卖给谁我怎么知道?”
曲冬凌:“哦?可冯公子一直都以天衣楼楼主自居啊。”
冯和豫懒得和他周旋了,“你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做出这般姿态?”
曲冬凌细细打量他,冷不丁地问道:“你在为内卫做事?”
冯和豫先是顿了一下,随即看向他:“我以为曲公子是个聪明人。”
曲冬凌收回视线,陷入沉思,冯和豫现在给内卫做事他倒是早有猜测,这并不出乎意料,还是那句话,那么大一个情报组织,毁了多可惜啊。
但他想打听天衣楼将他的消息透露给谁也是真的,除了天衣楼,他实在想不出来谁会用这种方法避开他的视线,但冯和豫显然也是真的不知情。
可除了他之外,谁还能调出天衣楼的情报,总不能是那位楼主在内卫的水牢里还不忘记做生意吧?
虽然敬业精神可取,但是内卫大抵不会允许。
试了很多办法,却无论怎么查下去也没有那股势力的线索,曲冬凌便是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先将此事暂时搁置,对方既然有所图谋,迟早会再次出手,现在也只能按兵不动,等待下一次对方行动了。
他也没法再担心这件事了,因为很快便有其他的事情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从冯和豫的住处离开,还没有想好下一站的目的,他便听到了一个新出炉的江湖消息。
“嘿,你听说了吗?据说皇帝老儿的家让人给偷了。”墙角的人压低声音问身边的人。
街头巷尾向来鱼龙混杂,各种消息不断,本来是为了探听那个神秘组织来这里看看,想要知道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结果一无所获。
曲冬凌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却听到了这句话,他脚步一转,又蹲在墙头,准备听听具体的消息。
那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你这消息落后了啊,这事都发生多少天了,只是一开始内卫压住消息没有人说出来而已,结果被偷东西的人喊出来了。”
“据说他下一次要偷少林保管的秘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什么事都敢做……”
接下来的话曲冬凌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现在满脑子就是一个想法,卓铭不是已经在给内卫打工了吗?这是怎么回事?总不能他在张青阳的眼皮子底下还敢顶风作案吧?
他前脚刚听说消息,后脚就有人把详细的事情经过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