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合(96)

滕越二话不说就让从影去拿了帖子

不过他问了魏嬷嬷一句。

“霞姐是被人打了吗?什么人这般嚣张?”

只是他这个问题,让魏嬷嬷如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总不能告诉滕越,打了霞姐的,正是她找来折腾邓如蕴的人。

魏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能打断了牙和血吞,说是不知什么街上的混混干的,就先不必追究了。

邓如蕴和秀娘也在旁边,秀娘听了这话几乎要笑了。

没想到一直欺负她们的魏嬷嬷,也有今天。

邓如蕴对此只暗暗摇了摇头。

她又能留在滕家多久呢?但愿魏嬷嬷以后收敛些吧。

大家彼此相安,过完这两年,日后人海茫茫,谁还会再见到谁?

... ...

魏嬷嬷这只鬼手被抓了出来,又作茧自缚,秀娘跟她家姑娘小声道,“我觉得咱们柳明轩留都干净了,姑娘身边一个小鬼都没有了。”

邓如蕴笑了笑,她也这样想,但晚间洗漱完准备睡下的时候,忽然觉得也未必。

她这床上,只怕还有个小鬼吧?专门把人往旁人怀里踢的那种。

邓如蕴今晚说什么,都要把床上的这只鬼给镇住了。

她转头就找秀娘寻了四个桃木做的小摆件来,桃木摆件不值钱,但关键时刻却管用。

秀娘告诉她家姑娘。

“姑娘每放一件,就朝着那方向念两句咒语,保证今晚绝不会有小鬼捣乱。”

邓如蕴也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了,照着秀娘的话练了练咒语,把桃木件摆到床榻四角。

滕越回来的时候,她正在念咒,没留意他。

他却侧着耳朵听见她在床边嘀嘀咕咕。

“南方大仙,镇压小鬼,责无旁贷!北方大仙,捉拿小鬼,今夜显灵... ...”

滕越努力抿了嘴,才没笑出声来。

但他只当做没看见,换了衣裳也洗漱了一番,随她到了床上来。

邓如蕴虽然放了桃木件也求了神,但睡前忍不住瞧了身侧的人两眼。

万一,她所谓的小鬼不是小鬼,而是这个又高又大的活人,秀娘的小桃木件还能镇得住吗?

她这么想了,低头琢磨了一会。

她先跟滕越说,昨晚的薄被太薄了些,但家中没有翻晒好的中厚的被子,于是今晚只能分睡两床被,两人各睡各的。

大活人没什么意见,温声道好。

邓如蕴入睡总是快的,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滕越往自己枕头下的角落里摸了摸,摸出来一只桃木做的小玩意,他凑着幽暗的床脚灯光看了看,竟然是只桃木乌龟。

男人不禁默声笑了起来,一只缩头小乌龟,真能镇得住床上鬼吗?

他拿过来把玩了一会,又给她放回到了原处,听见她已经呼吸绵长地熟睡了,便同前两日一样,将她捞过来,只不过这次,要连人带被子。

滕越瞧着蜷在被子里小小一团的人,便把她拢在被子中,整个团了过来。

这事本是顺畅的很,滕越也是做惯了的,谁料这次,他只把她捞过来了一半就捞不动了,有一股力气扯着她,将她定在了原处。

秀娘的桃木件还真显灵了不成?

滕越愣了一下,又轻轻拉了她一下,却见床脚,她的脚腕从锦被下露了出来。

一根红绳拴着她白皙的脚腕。

她竟然把她的一只脚,栓在了床尾的柱子上!

滕越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来。

而邓如蕴被他这一拽又一笑,也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同他笑意浓重的眼眸对在了一处。

男人低头问了过来。“蕴娘睡觉,还在脚上栓绳子?”

邓如蕴本就有些懵,这下被他问得更懵了。

不应该是她问他,为什么她睡得好好,他要把她弄过来吗?

她眨了一下眼,“我、我怕鬼。”

她怕了他这个活鬼了。

可他却一脸的淡定,全然没有被戳穿坏事的羞愧,反而顺着她这话道了一句。

“那蕴娘以后们都到我怀里来睡吧,我身上的血气,只怕比秀娘的桃木件要好使许多。”

他直接把话说了。

邓如蕴愣了一息。他不装了?

但她还没回应,却见男人已经转身到了她脚下。

滕越见那红绳栓得还挺紧,他不知她是怎么拴着绳子睡着的。

分两床被子还不够,镇上桃木件还不够,她还用生栓了她自己。

所以,最后这一道,其实根本就是在防他的,是吗?

心眼子倒还挺多?

滕越好笑得不行,他低下头去,给她解开系在脚腕上的红绳子。

灯火虽暗,但红绳鲜艳,她这样系着自己,红绳映照下来的她白皙的脚腕,有种特殊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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