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都有好生之德,我们身为九重天神官,受世人香火跪拜敬仰,若也是坐视不管,这些命如草芥凡人,必会烂入泥地,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积怨成溃,苍生不宁,三界岂能幸免。”
上官剑道:“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家有家法,国有国规,天无边,地有界。我们已经不是三百年前仅代表个人的神族,而是身有神职,贸然插手,怕是会引地方神司的不满,招祸上身,你能明白我之意。”
司南逸负手道: “你怕了!你可以退出,我绝对不勉强!”
上官剑: “不勉强?”
司南逸: “绝不勉强。”
上官剑: “那你拽我干嘛?”
上官剑扯着衣角上司南逸拽上的爪子,司南逸嘴硬道: “明明是你的衣角勾住了我的手。”
上官剑拍上司南逸手背道:“你说,我这衣角啊,咋就那么贱呢!”
司南逸吃痛撒开了他。
却未打算放过他道: “你要是不帮我,我就把这些年你干那些破事全兜漏给大丹,应该够在族谱上除名了吧!”
“你这是恶狗反欺!”
“彼此彼此。”
两人干瞪眼了许久,终于上官剑的妥协,他大力掐上司南逸脸颊上软肉扯了扯道:“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发小的情分上,谁稀罕你,我要去阁楼!”
司南逸直接踹了他一脚: “滚!”
“公子。”
与上官剑兵分两路寻线索,司南逸留在了后院,上官剑去了阁楼。
彼时,陨玉阴幽幽的话音从司南逸背后传来。
司南逸蹲在后院,捏了一把院里泥巴,凑到鼻底下嗅了嗅,回目瞪了他一眼。“你咋就那么阴魂不散,还跟上来!我话说不够清楚嘛!还是你耳朵瞎了。”
陨玉从黑暗中没出身形,朝着司南逸俯首道: “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公子可以不用管我。”
司南逸甩掉手中泥巴道: “谁管你了,你非要自己炸出来,一会儿公子,又一会儿公子的!母怨都被你吓跑了!”
“公子。”
司南逸直接站起身来: “你又怎么了!”
陨玉道: “公子,方说母怨要被我吓跑,是何意?母怨不是一直都在阁楼的婉儿姑娘嘛?”
不小心又瓢嘴的司南逸,自圆其说道: “对!”
陨玉: “那公子为何言,母怨会被我吓跑了?”
司南逸:“……,你玩绕口令啊!”
陨玉: “公子,在找母怨,就说明母怨还另有其人,我应该没会错意吧?”
司南逸道:“你会错了!”
看司南逸转移到另一处篱墙根下,背对着陨玉,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陨玉自顾自话道: “我方在后院一荒弃荷塘里,瞥见一隅漂浮着的罗衣。”
闻言,司南逸即刻扭头,来了精神劲追问道:
“你没看错?”
陨玉道: “公子不信可以亲自去确认。”
司南逸直起身,往陨玉身边凑近道: “废话真多,赶紧麻溜带路!”
而陨玉却未打算如他愿行动,慢绉绉道: “公子不讨厌我了?”
司南逸真心觉得魔族的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来着,一个个都是没娘疼的,缺爱厉害!
十分明显的敷衍,司南逸道:“我喜欢你,我爱死你了,可以带路了吧!”
怡红院后院较隐蔽处有一荷塘,荷塘周边都疯长着大半个人高的杂草,一看平时里显有人迹,被废弃了许久,走近了还能看到荷塘的中心有一凉亭,但通往凉亭的石桥却早已断榻。
视力极佳的司南逸,在那已干涸了大半荷塘边,果然如陨玉说着那般,寻到塘中漂浮着一件罗衣,难怪他嗅不到其踪迹。
泡在水里,所有的气味都中断了。
也顾不得脏,司南逸奋身就要下水里,一只脚已经蹬掉鞋子,却被陨玉拽住了胳膊拦了下来,“公子,我去。”
司南逸看向他青俊面庞道,“那么积极,你想做什么?”
陨玉道: “这荷塘,有煞气,公子你身无法力,会被蚕身。”
“也对!你不是囔囔要保护我,那你去,把那母怨给我捞上来了,我在这等你。”
而等了一会儿,也未见陨玉要下水的样子,司南逸心急道: “你杵着在这做什么?”
陨玉不紧不慢的从灵囊里抽出一团红色毛线球一样的东西,细看下,司南逸不禁惊叹道:
“天罗地网。”
陨玉道:“正是。”
天罗地网,顾名思义,网,此法宝是由九重天王母宫座里,七仙女取霞采云所编织网衣,初始用途做添饰,后来,武神用于伏妖抓魔祟发现煞是方便。
司南逸疑惑道 “这不是我神族的法宝吗?你一魔族,哪来的?”
陨玉毫不隐晦直言道:“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