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惜寒默不作声地往旁边靠了些。
“喂,妈妈~”
“嗯。”早就从温惜寒这里得到消息的阮苏明知故问道,“没上班吗?”
“今天没。妈妈,我和我上司去S市开会了,可能要周六才回来。”阮炘荑乖乖交代着行程,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直响,“今年你们公司没有来吗?”
“还没来。”下一秒,阮苏话锋一转,“我明天早上才到S市。”
阮炘荑“啊”了声,语气惊讶:“妈妈你要来啊?”
“嗯。”阮苏说得冠冕堂皇,有理有据得挑不出半点毛病,“毕竟你也在。”
阮炘荑:“……”
阮苏轻笑出声,不再逗她,“好了,我这会还有点事,明天再聊。”
“好,妈妈你先忙。”
挂断电话,阮炘荑轻舒口气,腰身后仰,靠在椅子上半开玩笑地说:“姐姐,明天有时间的话可以介绍你和我妈妈认识一下。”
温惜寒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唇,好半晌才开口:“我认识你妈妈。”
“啊?”阮炘荑惊得整个人都坐直了。
温惜寒似笑非笑地看着阮炘荑,语气意味深长:“阮苏,阮董事长,早就久仰大名。”
顿了片刻,又说:“我前不久才见过她。”
阮炘荑挠了挠后脑勺,一时竟摸不清温惜寒究竟是几个意思:“是吗?”
将眼中的情绪掩下,温惜寒淡声道:“所以不用你再介绍了。”
不然那场面真够这小鬼社死了。
“好……好吧。”阮炘荑应得非常不情愿。
“咔嚓——”阮炘荑咬碎棒棒糖,心里却盘算着一定要好好找个时间,让两人正式见上一面。
温惜寒可不知道阮炘荑心里的小算盘,等司机将车停稳,她率先拉开车门从内侧下车。
“师傅,麻烦开一下后备箱。”阮炘荑结好账,又检查了下座位,才不慌不忙地开门下车。
才站稳就见温惜寒准备去提行李箱,阮炘荑快步走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姐姐,我来吧。”
温惜寒迟疑一秒,松开手准备去拿另一个。
“我来吧,你俩小姑娘这细胳膊细腿的。”跟着阮炘荑下车的司机乐呵呵地说。
在两人愣神的功夫,他一手一个,非常轻松地就将两个行李箱提了出来。
阮炘荑笑着同他致谢:“谢谢师傅!”
司机回以一笑,关上后备箱,开着车走了。
温惜寒脸色有丝郁,眉眼清冽,语气平淡:“走了,小姑娘。”
阮炘荑失笑,忙拉上行李箱跟了上去。
办理好入住,阮炘荑捏着房卡,温声向前台询问道:“对了,我之前订了两份套餐,现在能直接送到房间吗?”
前台快速查了一下订单,核对后,微笑回道:“可以的。大概五分钟左右就安排人送上来。”
“谢谢。”
“不客气呢。”
听着两人的对话,温惜寒抵了抵腮,慢条斯理地剥开一颗奶片糖放进嘴里。
塑料外包装有些硌手,她敛眸走到垃圾桶边,将攥着的垃圾丢了进去。
彼时阮炘荑已经结束了和前台的对话,正俏生生地站在行李箱旁等她。
她模样生得好,气质衣品又完全遗传了阮苏,骨子里的矜傲被隐藏得很好,眉眼纯澈,温润含笑,总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温柔干净感。
老实说,阮炘荑还是有些贤妻良母的温婉特征在身的,当然前提是她不要说话,不然那副死样子真的很让温惜寒接受无能。
看着这样的她,温惜寒心里那口莫名的郁气顿时消散不少。
或许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莫名气人,又能莫名奇妙让你消气。
缓缓呼出口气,温惜寒面不改色地将奶片糖咬碎,抬脚朝那个气人的小鬼走去。
“滴滴——”
阮炘荑用房卡刷开套房的门,将行李箱推倒一边,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姐姐想住哪间?”
总统套房有两间卧室,房间布局相差不大,唯一区别就是一间靠近门口,一间挨着窗边。
温惜寒选了靠窗的那一间。
趁她进房间放行李箱的功夫,阮炘荑去套房自带的小厨房转了一圈,还顺带烧水将杯子烫了下,接了两杯温水放到茶几上。
也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是酒店的送餐服务。
阮炘荑将套餐摆到餐桌上,站在客厅等了两分钟,见温惜寒还没收拾好出门,才走到她房间门前,曲起手指,轻轻扣了两下,“姐姐,可以吃饭了。”
房间隔音很好,温惜寒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知道了。”
几分钟过去,阮炘荑玻璃杯里的水都快喝完了,温惜寒才不紧不慢地从房间里出来。
她换了身居家服,宽松的纯色长袖,亚麻色休闲裤,衬得腿又细又直,微卷的墨发扎了个低马尾,脸上不施粉黛,桃花眼多情,又御又纯,说是刚毕业工作的大学生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