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周小州收了手机，想了想分析着：“他如果还是去做替补，在咱们这儿不是更好？荒芜八成是让他上首发了。”
宋霄作为他们的前队友在关系上其实并没有他们几个那么要好。一是因为宋霄来的时间并不长，春季赛才被签过来，相处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二是因为，宋霄个性很强，和周小州大咧咧不同也没有亦可的好脾气，他平日里话不多脾气也不是很好，相处起来总要多去顾及一些他的感受。
从电梯里出来几个人还是分析着宋霄为什么会去荒芜。
赶在司衍进屋前老徐特意多问了他一句：“这事儿你怎么看？”
司衍反应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去哪里是他自己的选择，能上首发也不错。”
老徐注视了几秒司衍，最后摆摆手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乔依刚来周小州就急忙求证：“乔姐，为什么宋霄会去荒芜啊？”
乔依把买回来的吃的放进冰箱里顺便和阿姨核对了一下未来一周的食谱，这群打电竞的平时太阳都不怎么晒，身体素质都一般，营养再跟不上迟早要出问题。
等一切都安顿好后乔依才回答周小州的问题：“荒芜那边要人，转会费给的高。”
“啊？荒芜？要他？”周小州语气中充满了不理解。
“管理层和本人都沟通过的，没什么问题。”乔依给周小州扔过去几盒牛奶，“给大家发了，必须喝完。”
“哦。”周小州拖着步子往训练室走，给每个人挨个发了牛奶，轮到司衍跟前周小州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哥，乔姐说是荒芜来要的宋霄。”
司衍乜他一眼，都过一晚上了周小州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为什么啊？”周小州还是不太能理解，“荒芜有那么多首发打野可以选，怎么就偏偏选了宋霄，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司衍长腿一蹬电竞椅转了个角度，整个人面向周小州，理性分析着：“宋霄技术不比一些首发差，荒芜选他自然有原因。谁都不是冤大头，不可能画一大笔钱养一个闲人。”
“可宋霄明明知道你和荒芜——”
“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与宋霄无关。”司衍打断周小州的话，认真道：“宋霄无论去哪里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也没必要把个人偏见带到他身上，明白吗？”
周小州哑然，半响后乖乖点了点头。
司衍在LPL的人缘并不差，无论是选手还是战队老板多少都和司衍有些交情。他虽然狂，但并不自大，所有的狂也都出自自己的实力，所以尽管有人不喜欢司衍但对司衍的实力带着带着佩服。
荒芜的老板就是个例外。
荒芜是去年才成立的战队，老板是个富二代，名叫陈启，不学无术全靠家里的财力做着支撑。司衍和陈启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司衍瞧不上对方，对方讨厌司衍。
具体为什么讨厌，司衍也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感觉到对方的处处针对，但也都是一些小把戏不痛不痒，为了这种人，司衍也懒得去搭理。
此前陈启不止一次表达过对司衍的不屑，以至于圈内大家都知道陈启与司衍不合。
宋霄去荒芜，司衍确实觉得没什么。他和宋霄算不上朋友，就算是朋友宋霄想要更好的机会去荒芜也可以理解。没有谁会为了谁去放弃自己的机会。
桌上的手机连续振动了几声，同一时间coffee叫了声司衍。
消息是坚果发过来的，让他去看宋霄的直播。
司衍抬起头，coffee的电脑界面上正是宋霄直播的画面。
“他好像一个煞笔。”coffee气的骂人，众人的目光聚集过来后他索性摘了耳机，直接选择公放。
宋霄这场直播可以算作是转会以后的第一场直播，他名气并不高，粉丝数也不多。以前在PSG直播的时候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观众一大部分还是为了从宋霄的镜头里看看司衍。
但今天这场直播，观看人数达到了10W＋。什么概念，周小州作为PSG第二人气高的选手每次直播也就差不多是这个数据了。
周小州摸不着头脑的凑过去，惊叹一声：“卧槽，他转个会人气这么高了？”
“陈启给他直播间砸了20万。”coffee说的烦躁，语气里满满的不悦，“你先别管他人气，你先听听他在说什么屁话。”
宋霄开了摄像头，虽然是在打游戏但镜头占比很大，游戏界面都被遮挡了不少。
可能是在和人组排，宋霄在操作时会和队友交流，抽空还会看看弹幕进行交流。
司衍坐在coffee的身后，抬眼看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