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皇贵妃直接打断,“就这身挺好。”
这是他儿子的新衣服。
夜烆抬头又看向轩晨颢。
轩晨颢点点头,“就这身吧。”
“是。”
之后几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屋了。
明面上就是:夜烆、夜逸、四个贴身丫鬟还有一个临忠。
夜逸让夜川带了五个人暗中跟着。
让王府的其他护卫还有府兵伪装先行暗中出府。
都安排好之后,出了府门。
闲王府的马车已经在门口了,还有两匹单独的马。
是给夜烆和夜逸准备的。
皇贵妃两人上了马车,知音知画也跟着进了马车。
另外两位丫鬟,也进去了一个,另一个和临忠坐在驾马座上。
临忠操控马车,夜烆驾马走在马车前方,夜逸守在马车后方。
对比起昨日的仪驾,此刻显得极其简单。
但是马车的规格、以及马车上闲王府的标识,遇到的人自然会让路。
几人就这么在大街上行驶。
到达街道后就不骑马也不坐马车了。
皇贵妃薄纱遮面,和安梁王妃相互搀扶着逛街。
夜烆跟在皇贵妃侧后方一些,夜逸跟在安梁王妃侧后方,两个丫鬟在他们中间。
另外两个姑娘在皇贵妃和安梁王妃左右后方一些。
看到的人低头让路。
颇为习惯。
一行人就这么走走逛逛买买买了一上午。
中午到安梁王府用午膳。
夜烆更加如坐针毡!
他虽说从小在这长大,但是长大些后,更多的时间都在天下各地跑,一年基本就回来一两次。
以前他们算是家生子,不同于其他府的主仆,也并不是奴户,但是本心的将他们当成主家。
这是第一次,和将军、二爷,大少爷、二少爷……四小姐他们同屋而坐……
虽然他们除了让他坐着,喝着一样的茶,吃着一样的糕点外,很少提到他。
但是他真的好不适应啊!
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规矩地的坐着。
然而他只是拘谨。
却并没有其他情绪,比如抵触这些。
相反,他局促之下的内心,泛着阵阵温馨。
因为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只是将他当成不怎么擅长讲话的家人。
他看似不在其中,但是他们依旧侃侃而谈,丝毫没有避讳。
甚至连茶水都被调换了,不是苦涩的茶,而是清甜的另一种果茶,和小姐她们喝的一样。
正庭内,都是嫡亲。
他的位置坐的是按长幼排序的位置,比轩晨颢自己过来的位置要靠前一个。
因为他大了轩晨颢三岁,比三小姐还大一岁,和二公子同岁,只不过他没有具体的出生时间,二公子是正月出生的。
所以他坐在二公子下方一个座位,三小姐在他下一位。
以至于他才如此拘谨……
只不过在他们家长里短的闲聊中,在他们偶尔拌嘴、又或者偶尔喜笑颜开、偶尔吐槽……等等的声音中。
他的拘谨也越来越少了,依旧安静的坐着。
不过没多久,他就又拘谨了。
因为他们讨论到了轩晨颢刚买的宅子怎么盖。
当着他的面讨论一番他和轩晨颢的婚事。
轩晨颢二舅舅开口:“就是一家人,心有灵犀。
那一块的地段我盯了久,一直没买,但是暗中就没让人卖过。
本来就准备给他成亲的时候准备新宅呢。”
安梁王看向他,“你连个官职都没有,你怎么不让卖?你又拿我名义吓唬人?”
二舅舅翘着二郎腿,“那咋了?我又没干坏事~我都从官府租下来了,又没白空着。”
安梁王冷哼一声,“败家子!”
“嘿!”二舅舅这就不认可了,看着他哥,指着自己,“我败家子?我那产业开遍各国的挣钱,最后到哪了?还不是进了你的口袋?给你贴补大军?”
安梁王反驳着,“你那是进的国库,我收的是国库给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
“卧槽!”二舅舅看着他这极其不要脸的样子,“你是老大,我不跟你犟。”
安梁王:“你是打不过。”
二舅舅:“……有你这样当哥的吗?分家!我要分家!”
安梁王:“分吧,我给你族谱除名。”
二舅舅深呼吸,冷哼一声,“我就不乐意跟你一般见识!莽夫!”
“哎哎哎!你别起来啊!快坐快坐,我温柔善良雪顶聪明的好大哥!”二舅舅放下二郎腿,坐的老实又乖巧。
安梁王冷哼一声整理衣袍坐下。
就是欠。
二舅舅瞄了一眼,又翘起二郎腿坐着了。
“宅子的事交给我吧,按咱家的规格来得了,找工部的太麻烦,流程还多,都不用用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