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取悦了太子,太子在月儿脸上亲了一口,故意问:“商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事。”商怀谏坐回去,死死盯着月儿。
这位月儿与燕译月有七八分相似,除了浑身散发的气质与那双眼睛,其他地方几乎一模一样。
名字像,声音像,就连那张脸都极为相似。
“商大人是不是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太子松开月儿,走过去抬起商怀谏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月儿,“是不是特别像你们的长公主,燕译月。”
“……”
商怀谏偏头,太子拿着酒壶,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房间里都是他的笑声。
“你说别人看见,会不会以为你们的长公主在我梁国做娼妓呢。”太子笑得愈发放肆,他就是要将昱国的脸狠狠踩在脚下,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商怀谏握紧拳头,没忍住,对着太子的脸揍了一拳。他用尽吃奶的力气,太子的脸高高肿起,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你敢在梁国的地盘打本宫,你不想活了!”太子气急,直接将手中的酒壶砸在商怀谏头上。
商怀谏侧身轻易躲过,太子更加生气,指着那些姑娘说:“给本宫抓住他,抓住了,本宫重重有赏。”
他的人在外面,很快冲进来。匕首顺着衣袖滑落,商怀谏稳稳接住,用匕首砍碎杯子,然后架在太子脖子上。
匕首削铁如泥,只要商怀谏再偏一点,太子的脖子就会被匕首刺穿。
“商怀谏,你不想同梁国和谈不成。你敢杀本宫,明日金国与梁国的兵马就会踏破昱国的城门。”太子并不害怕,这话听着也没有害怕的成分,他很平静,赌商怀谏不敢把他怎么样。
商怀谏冷眼,“或许从我飞鸽传书过来时,你们就没想过合作。你们只想当金国的狗腿子,想以此保全自己,真是愚蠢。”
“金国野心勃勃,你认为他攻破了昱国,你们梁国就能幸免?”
太子后退一步,躲开商怀谏的刀,挥手阻止那些人的脚步。
他坐下,敲敲桌面,让商怀谏也坐下。
月儿坐在他身边,整个人依靠在太子身上,娇软妩媚。顶着与燕译月相似的脸,做讨好谄媚的动作,商怀谏实在看不下去。
他偏过头,不去看月儿。
“商大人说的话,本宫自然明白,梁国也明白。金国如今势大,他想一统三国。”太子推开月儿,让她站到后面去。
月儿很听话,和太子腻歪几句,不情不愿坐回原本的地方,继续弹琵琶。
商怀谏收了匕首,放在桌面上,“所以和昱国联手,才是最好的。”
“和你们联手。”太子笑出声,他笑了许久,停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嘲笑商怀谏,嘲笑昱国。
“你们内乱之后,早已不似从前。你我联手也对付不了金国,你们不知道金国有三十万精兵,而这只是精兵。”太子越说越激动,拍案而起,指着商怀谏的鼻子道:“但昱国和梁国加起来的精兵,都没有三十万,如何抵抗!”
“我们迟早是金国的囊中物。”太子忽而有瘫坐在椅子上,两眼失去光芒,他看不见自己的未来,更看不见梁国的未来。
讨好金国,联合金国,至少能活长久些。或许金国一高兴,放他们一条生路也不一定。
太子实在怕,他怕死,更怕生不如死。
“若我有金国齐王的把柄,能确保他不出兵。”商怀谏叹气,这是杀手锏,他原本想留到最后用。
但梁国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太子嗤笑一声,不信,“如此,你大可直接威胁齐王,何须联合我们梁国。本宫可不觉得你善心,这时候还能想着拉梁国一把。”
“因为我需要给齐王一个说服金国的理由。你我联合,是最好的理由。”商怀谏笑道。
太子还是不信,这兴许只是商怀谏的计谋。
商怀谏不急,他让太子好生回去想想。至于把柄,等明日见了梁国国主,他会告诉梁国国主。
说完,商怀谏起身要走,被屋外的人拦住。他们直接绑了商怀谏,问太子,“殿下,是否要直接杀了他。”
太子摆手,让他们当商怀谏离开。两人面面相觑,虽不理解,还是照做。
人离开,太子将月儿唤到身边,他抚摸她那张与燕译月神似的脸,笑容越来越放肆。他拍拍月儿的脸,“我送你到燕译景身边去,如何?”
月儿躺在太子怀中,摇头,娇嗔道:“奴家不去,奴家只想做太子的人。”
“月儿放心,那燕译景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太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毕竟你和燕译月长得那么像,他怎么舍得,他只会将你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