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亲是真心疼爱谢作这个孙子,那就求您答应儿子,不要去干涉他爱谁,让他过得自由一些。”
“我是这天下的皇帝,如果连自己的儿子爱谁都要看别人的脸色,那我这皇帝岂不是当的很失败?”
太后怔愣了许久,看着承音安认真的神色,终于是妥协的点了点头:“本宫不会干涉作儿他们,但是前朝的那些官员,可就不像本宫这么好说话了。”
“作儿是一朝太子,怎能无后,一个不能为皇朝生下继承人的太子,那些古板的朝臣们,一定不会同意他继承皇位。”
承音安听了却不觉得有什么:“恳请母后铭记,真正的尊严并非空谈,而是体现在剑锋之上,真理亦非虚言,而是在大炮射程之内得以彰显。若儿臣手中之刃锋利无匹,则足以威慑四方,无人敢于质疑儿臣之决策。望母后明鉴。”
这段话语威重且有力,散发着皇家的庄重与威严。
太后愣怔了片刻,终于流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是母后狭隘了,既然皇儿已经有了决策,那母后就不再干涉了。”
“母亲只管将养好身体,享受儿孙之乐就好,其余的有儿臣在呢。”
“好,有你这个儿子母后很高兴,日后我就等着享清福了!”
慈宁宫中,太后笑声四溢,久抑的氛围也随之欢快许多。
门外廊下的龚嬷嬷和一众慈宁宫的太监宫女,听到太后舒心的笑声,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平静安稳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时至深秋。
院子里过了季节的花朵逐渐凋落,只剩下一地荒凉的景色,树叶也掉的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杈,迎着逐渐萧瑟的寒风,微微摆动着枝桠。
谢作是当今皇帝的儿子这一事,已经传的天下尽知,墨淮和左明义等人,一开始听闻此事都震惊不已,随着时间流逝,也就接受了这一事实。
不接受也没办法,皇帝已经不顾人言的下了册封太子的诏书,即便许多大臣上书阻拦也没能改变皇帝的决定。
谢作就这样成了北夏国的太子,原先最令人看不上的陈商衽,也跟着水涨船高,摇身一变成了太子殿下的皇夫。
新年一过,初春百花盛开的时候,两人举行了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
十里仪仗护送,组成了一条长长的红色长龙,雷鼓轰鸣,举国百姓同庆,当真是热闹非凡。
太子东宫经过一番修缮后,如今又装扮的满园喜庆,处处挂满了红灯笼,贴满了红双喜字。
“媳妇儿,我们终于成亲了!”
陈商衽凝视着眼前身着喜服的谢作,嘴角上扬,绽放出璀璨无比的笑容。
谢作内心亦是激动无比,然而他心中仍有一事萦绕。
“商衽,你愿嫁给我,是否会感到有所委屈?”他神情略显忐忑地问道。
陈商衽将谢作拥入怀中,含笑回答:“我嫁的是当朝太子,怎会感到委屈?”
“只要我们相爱至深,谁嫁谁娶,又有何区别?”
听到此言,谢作心中的重石终于放下,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更显其姿容若玉,气质如仙。
陈商衽看的失了神,弯腰把谢作横抱了起来。
“媳妇儿,我们该洞房了。”
谢作心中忐忑不安,带着一丝羞涩,脸颊瞬间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陈商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内心难耐冲动。他抄起桌上的酒壶,品尝了一口美酒,然后俯下身,将酒缓缓渡入谢作的口中。
一些未曾咽下的酒液,顺着谢作的嘴角流淌而下,沿着脖颈缓缓滑入衣领之内。
被酒水轻微呛到的谢作,正轻声咳嗽之际,耳畔传来了陈商衽略带沙哑、犹存酒意的低沉话语。
“我们已经共饮了合卺酒,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正式的内容了。”
随着话语的结束,陈商衽的嘴唇靠近了谢作,另一个带有酒气的嘴巴覆盖了他的嘴唇。
这场新婚之夜,两人都期盼了许久,战况自然焦灼不已。
陈商衽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要来的痴缠要命。
谢作只有哀求哭泣的份儿。
两人成亲没多久,左巧人那边也紧跟着传来了喜讯,她已怀有三月的身孕,要不了多久,北夏国就会有一个新生儿降生。
旗子伯成亲之后就沉稳了许多,乍然听到自己要当爹的那天,却哭得如孩童一般,抱着左巧人直哭。
左巧人仔细一问才知道,旗子伯是怕她忍受生子之痛,还曾言明要不就将这孩子打掉算了,他不想自己的媳妇受苦。
这话被旗侯爷和侯夫人知道了,夫妻两人一人拿着荆条,一人拿着马鞭,满院子追着旗子伯打。
女人怀个孩子本就容易多想,这臭小子还在儿媳妇面前故意说些戳心窝的话,不是诚心讨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