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兄真是豪爽,竟然请我们来太一楼吃酒!”
“是啊,听闻这里的菜都很贵,左兄这次恐怕是要大出血喽!”
潘靖焱说完摇了摇头,然后看着左蕴良好奇的询问:“左兄今日是怎么了?怎么想起邀请我们来太一楼了?莫非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左蕴良浅淡一笑,拿起酒壶为面前两人满上,而后笑着说道:“我初次入京,便得了雷兄和潘兄的不少关照,如今自然是想要感谢两位仁兄一番!”
“今天你们尽管吃喝,花销都记在我账上。”
潘靖焱和雷昊互相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并不像左蕴良说的这么简单,但也识趣的没有在询问。
左蕴良虽说和左尚书府沾点亲戚关系,但其家世并不在京中,他们与他并无什么政治纠纷,也没有什么利益来往,自然犯不着过多忌讳。
他们一开始和左蕴良来往,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求个自在而已。
左蕴良既然不肯说实话,那肯定就是有他的顾虑,本就是求个自在随意,他们自然不会过多追问。
几人说谈了一番,包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正是旗子伯。
左蕴良看到旗子伯终于来了,心中顿时大松了一口气。
他今日为了摆这一出鸿门宴,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若旗子伯不来,他才是真的要呕死呢。
“子伯来了,快请入座。”
左蕴良超乎寻常的热情,不由分说的拽着旗子伯的胳膊入了座。
雷昊和潘靖焱看着这一幕,心里各自有了一番成算。
看来左蕴良整的这一出是为了旗子伯,就是不知到底意图为何,为钱为权,还是只是单纯的巴结?
两人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
身为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公子,这点定力他们还是有的。
旗子伯落座后,抱拳说道:“抱歉诸位,我来晚了。”
其实他本不想赴约的,可是想到邀请他出来的人是左蕴良,他犹豫良久还是来了。
“今日我做东,既然子伯来晚了,那就自罚三杯吧。”
左蕴良说罢,便直接拿起盛汤用的小碗,倒了一碗酒递给旗子伯,言笑晏晏地道:“今日这里也没有什么旁人,喝的豪爽一些,应该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满满一碗酒放到了旗子伯手里,笑得有些诡异地道:“你快喝,还有两碗呢!”
旗子伯心里不知怎么忽然一颤,他看着手里盛满酒水的碗,以及左蕴良诡异的笑脸,犹豫一瞬后,咬着牙将碗递到唇边喝了下去。
他这最后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左蕴良就又拿着酒壶给他满上了,旗子伯没办法,只能继续喝。
一连三碗酒入肚,就算是酒量还不错的旗子伯也不免红了脸。
左蕴良见此,就先缓了一缓,招呼其他人吃菜喝酒。
雷昊和潘靖焱面上扬着笑脸,心里却不免有些疑惑。
往常对于这种迟到的人,他们通常也是罚他喝酒,但都是正常用的酒盏,倒是没有像左蕴良这般直接用上碗的,而且一罚就是三碗酒。
左蕴良这副模样倒不像是巴结或是什么,反而像是要把旗子伯灌醉一样,实在是令人费解。
几人说说笑笑间,又喝了不少酒,渐渐的便都有些醉态。
左蕴良见此,便不着痕迹的将话题引到了左巧人的身上。
“过段时间我表妹就要成亲了,我一时伤感,又一时不知该送表妹什么东西作为庆贺礼物为好,不知几位仁兄可有什么好主意?”
左蕴良的眼神一直悄悄的注视着旗子伯,争取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他注意到,旗子伯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但喝酒的力道却凶猛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左蕴良不由放心了些许。
至少旗子伯还是在意左巧人的,只要心里在意,那这一切就好办了。
旗子伯心里装着事情,眼神没往左蕴良脸上瞟,但潘靖焱和雷昊却看的分明。
左蕴良根本就是言不由衷,其中深意自然不用多猜,便已经想到了。
林康那家伙可不是什么良人,左蕴良又素来很看重他那个表妹,当然不可能看着她嫁给林康,今日这一番作为,恐怕也是为了左家那位小姐。
猜到了左蕴良的目的,雷昊和潘靖焱互相对视一眼,都有心助左蕴良一把。
皇帝下旨,给左家和林家赐婚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鲜少有人不知道这事。
京城之内已经许久不曾办过喜宴,这本是好事一桩,但明眼人却都暗自叹息。
林康那可是个吃喝嫖赌都沾的东西,也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左家小姐嫁给这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