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作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左小姐比我们都年少,你怎么还和她争起来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陈商衽上前牵着他的手晃了晃,笑得灿烂:“我才不怕呢,我就是稀罕和媳妇独处,旁人想看就让他们看去。”
谢作脸红了一下,小声嗫嚅了一句:“你真的吃……”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看着陈商衽那张明晃晃的笑脸,谢作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羞涩欢喜的笑。
隔了两日,左巧人便坐着自家的马车,叫上谢作和陈商衽二人,一同去了踏雪寺。
踏雪寺庙门前人声鼎沸,来往皆是华贵不凡的马车。
听闻踏雪寺保人姻缘的效果不错,所以此处来往的皆是些年轻公子小姐,至于那些幸福的贵家夫人太太,泽喜欢去城外上香,自觉城外的寺庙比城内的灵验。
三人下了车,一同入了寺庙,先去佛前拜了拜,各自点了一炷香,又给了小沙弥一些香油钱,这才说着闲话,往寺庙的后院而去。
踏雪寺占着一片不小的地方,是以后院也特别庞大,院内种了一大片红枫树,秋季时便是大片大片的红。
如此美景,比之红梅还要来的震撼,是以寺庙内也常有公子小姐在此举办茶会诗会。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却没想到迎面与一群年轻的公子哥碰上了。
打前头被公子哥们簇拥着的人,正是陈商衽和谢作他们两个人不久前才提及过的旗子伯。
两拨人走了两条不同的路,却又在此恰好遇上了。
旗子伯看见左巧人,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喜色,可等看清她身后跟着的人时,眉头又不着痕迹的蹙了起来。
原本抬起的脚也收了回去,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瞧着有几分气势汹汹的样子。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一个身穿蓝缎锦袍的公子,诧异的看着左巧人说。
左巧人看见那人显然也很惊讶,笑着喊了声:“蕴良表哥。”
打完招呼,左巧人笑意盈盈的说:“我邀请谢公子和陈公子一起来的,却没想到蕴良表哥也在这里。若是早知道你也来踏雪寺,该是让你和我一块儿来的,这样我就不用要求父亲半天了。”
左巧人一个女儿家,左明义自然不放心自家闺女和两个男人一起出去玩,尤其是经历了上次那件事后,左明义看她就看得更紧了。
左巧人在家撒了半天的娇,左明义才让左巧人出门,不过却派了赵嬷嬷和好几个丫鬟小厮跟着,生怕自家闺女吃了亏。
临出门前,左明义千叮咛万嘱咐,让赵嬷嬷和小厮看好小姐,绝不能让小姐有什么闪失,不然就要打这些人的板子。
如今这几个人就像是尾巴一样,牢牢跟在左巧人的身后,眼神跟防贼一样盯着四周,生怕自家小姐被人拐了去。
听了左巧人的话,左蕴良也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一干下人,不禁失笑了一声说:“表姨夫这是怎么了?怎的派这么多人跟着你,在这京城里,你能出什么事啊。”
为了自家闺女的名誉考虑,那日皇宫里所发生的事情,左家并未传扬出去。
除了始作俑者孙琴薇和那个意图轻薄左巧人的林康,以及承音安、陈商衽、谢作、左家夫妇等人外,便在无人知晓。
当日,陈商衽和谢作将林康丢在了去后宫的必经之路上,就拍拍手走人,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了。
恰巧那日病了好些天的太后娘娘出来散心,猛然瞧见地上躺个人,太后娘娘当时就吓了一跳,等瞧清楚那不是什么鬼祟之徒,而是个喝醉酒昏死的人后,顿时心生恼怒,命人把林康抓起来,打了十几板子,只把人打的皮开肉绽。
林康养了好些天才能下地,却再不敢像从前那样满大街晃悠呈威风了,整日缩在府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太后娘娘是承音安不可触犯的底线,他甚是尊重自己的母亲,因此对于林康这个将自己母亲吓到的人甚是不喜,连带着对林侍郎府也不喜欢了起来。
若非朝政未稳,承音安还需要林侍郎为他做事,恐怕京城内早就没有林氏这个姓了。
林康被人抬着送回家的第二天,左明义就进宫拜见了皇帝,在皇帝面前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老泪纵横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左明义并未说左巧人是被谢作和陈商衽二人所救,而是将一切功劳推给了赵嬷嬷。
说是赵嬷嬷机警,拼死护住了左巧人,左巧人这才能够安然无恙。
谢作的身份摆在那里,左明义自然不敢把事情说得太明白,正在忧心太后娘娘身体的皇帝,也无心查证事情的具体经过,这正好给了左明义掩藏一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