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就你爱笑是吧。”
沈墨庭恼羞成怒地张开嘴,一口咬在了陈商衽的脖子上。
陈商衽倒撕了一口冷气,然后笑声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起来。
沈墨庭咬了咬唇,瞪了他一眼,然后干脆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里,当起了缩头乌龟。
感受着陈商衽因为心情愉悦,而不停起伏的胸膛,沈墨庭咬了咬红润的唇,娇娇怯怯地哀求道:“陈商衽,你别笑了。”
陈商衽抬起修长宽大的手掌,安抚地拍了拍他纤细柔韧的后背,眉眼温柔,忍着笑说:“好,我不笑了!既然媳妇你喜欢野的,那我下回就好好野给你看。”
沈墨庭攥紧拳头捶了陈商衽一把,抬起头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陈商衽抬起他的下巴,倾身狠狠吻住。
沈墨庭挣扎了一下,也就随他了。
等沈墨庭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少,渐渐憋红了一张脸的时候,陈商衽就松开了他。
脸上带笑,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后,放轻嗓音说道:“肚子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沈墨庭点了点凌乱的脑袋,撇着嘴捂着肚子说:“早就饿了,偏你这人还不肯松开我,让我饿了这么久!”
陈商衽弯了弯唇,长臂一揽,将沈墨庭抱了起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嗓音温柔含笑地说道:“都是我的错,害我的小祖宗饿了这么久,我现在就去给我宝贝媳妇,弄些吃的来。”
沈墨庭虽然知道陈商衽油嘴滑舌,总会故意说些逗弄人的话,却不知这人还能说出这么羞人的话,只听得脸颊滚烫,抬手捂住了脸。
陈商衽见把沈墨庭逗的差不多了,也怕他饿的太厉害伤了身子,就把他抱到床上坐好,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将锅灶上一直温煮的鸡汤盛了一碗,端给沈墨庭,看着他好好喝下去后,陈商衽又洗了帕子,给他好好洗漱了一番,才抱着他躺在床上,说起了小话。
沈墨庭躺在陈商衽怀里,轻轻闭合着眼睛,试探着说道:“如今大哥店里来了贵客,拿的工钱是越来越多了。我想着也出去找个活计干,总不能老让你和大哥他们养着!”
陈商衽皱了皱眉,随后抬起手揉了揉沈墨庭的脑袋,轻声笑道:“以我媳妇的才华,干什么都行,只要是你想干的事,我就无条件支持你。”
他虽然心疼沈墨庭,但并不希望他成为一个只会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尽管陈商衽内心希望沈墨庭永远依附于自己,但出于真正为他着想的考虑,陈商衽并不能如此行事。
因此,无论沈墨庭想做什么事,陈商衽都将永远支持他。
沈墨庭听着陈商衽的回答,顿时高兴地睁开眼睛,眼睛弯弯,亮若星河地看着他说:“你真这么想吗?”
陈商衽轻笑了一声,温柔地注视着他说道:“你是我媳妇,作为你的相公,我不支持你还能支持谁?!”
沈墨庭高兴地捧着陈商衽的脸,吧唧就是一口,而后兴致冲冲的躺在他怀里,说道:“我从前在京中时,书画丹青最是出彩。我可以去城中书坊问问,若是可以就接些抄书绘画的事情来做,或者我也可以去街上摆个摊,专门给人描小像,如此也是一笔收入。”
陈商衽听着他的畅想,只点头轻嗯着回应,然后在他回问的时候,给予最恰当的情绪支持,和一些有益的指点。
两人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不知不觉就这么相拥着睡了过去。
自从得到了陈商衽的支持,沈墨庭就逐渐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了行动。
沈墨庭知道火爆的书坊自然有很多人抄书,因此,他特意找了一家小书坊。
这家书坊看起来清静雅致,人流量虽然不是很密集,却总是不缺客人,沈墨庭也是走访观察了许久,才认定了这家店。
在得到掌柜的试探和肯定之后,沈墨庭成功地拿到了一份抄书的工作。
当天晚上,沈墨庭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沈家等人,沈家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和喜悦。
沈墨庭找到了赚钱的活计,就严令禁止沈夫人和林宛念再出去给人洗衣服干苦活,让她们安心在家照顾两个侄儿。
沈夫人和林宛念拗不过沈墨庭,也只得苦着脸色答应了下来,却总是忍不住唉声叹气。
陈商衽见此,就提议让沈夫人和林宛念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消磨时光。
沈夫人和林宛念听了,略一琢磨就想到了刺绣这个一技之长。
因此,她们闲暇时,就用精湛的绣工做些手帕香囊之类的东西,放到绣阁寄卖。
如此一来,也赚了不少银子,沈夫人和林宛念也不再唉声叹气了。
沈家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带着对生活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