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下楼打算去找庆卿问问,而庆卿所在一楼的酒吧一直差不多要营业到凌晨天亮的时候才会收摊儿。
庆卿给昆明遇拿了一杯加了酒精浓度不高的果酒,和他一起坐在后面的卡座上。
昆明遇问道,“知道白束那边怎么样了吗?曹晨给你打电话没。”
庆卿手中拿了酒杯,小抿了一口,然后目光看向舞台中央注视着那边的动向,“没有,我给他打过几次,但是那边显示的没有信号。”
昆明遇情绪不太高的自己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庆卿说实话倒是没那么担心,“怎么,你也没跟白束联系上吗?”
昆明遇无奈的笑了笑,在这笑容中藏着一丝宠溺,被庆卿捕捉到了。
“我压根儿都没给他打过电话,人家也不让啊,他不允许,我这可不敢。”
庆卿说,“那就别想了,放心,之前联系不上他们的情况也是有的,他们这些人呐,干些什么事儿,他要是不想告诉你,就是一直得吊着你这个心,所以咱干脆也不用想。而且有老高和三哥在他们身边儿呢,应该不能出事儿。”
就当他这句话说完,庆卿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他低头一看,得,说曹操曹操到,曹晨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觉得挺稀奇的,于是赶紧接通了。
庆卿的语气稍微有些激动,“喂?刚才还说到你了,这就把电话给打过来了,那边怎么样了?一切还顺利吗?”
曹晨此刻躺在病床上,他活动活动腿儿,然后说,“暂时是顺利,过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回去了,你们那边一切都好吗?”
庆卿看了一眼昆明遇然后把目光收回,“我们这边一切都好,你们怎么样了?听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儿虚弱呢?”
曹晨拿着手机转了个身子,然后继续说道,“甭提了,要说之前咱还去过缅甸一次,那地方已经够是鸟不拉屎的,但这老挝属实比缅甸还次呢。”
庆卿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曹晨继续说道,“一个礼拜之内我们应该就可以走了,主要是我耽搁时间了,身上有几处伤,不然我们早就能回去了。但是我这伤是最严重,他们身上也都有伤,几乎是全员病号。但事情好在是解决了,我们受了罪也值。”
庆卿听完之后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白束呢?在你旁边吗?”
曹晨摇摇头说,“他们今天早上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庆卿说道,“那行,你好好待着吧,这边先挂了。”
曹晨听到对方要挂自己电话还挺不满意的,“哎,不是怎么回事儿?这刚说没几句就挂了。我这都是伤员了,还不好好安慰我几句,你这像话吗?”
庆卿无奈的笑了笑,“我这边太吵了,等晚点儿的时候我再给你打,实在是听不清,跟你搁这儿喊半天了。”
挂断电话之后,庆卿用着非常轻松的语气对昆明遇说,“刚跟曹晨说了两句,他说那边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一个礼拜就能回到国内了。”
听到这里昆明遇的心总算不再那么压抑了,他与庆卿在这边聊了一会儿天儿之后就上楼睡觉了,毕竟他第二天还要工作,而庆卿第二天能睡到下午。
这一天当昆明遇从公司下班之后,他站在门口,那一瞬间他简直不是那么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场景。
那真真切切的是白束平时最喜欢开的车子,而他透过副驾驶旁边的窗子往里一瞅,白束正坐在里面,目光是看在看向他这边,当他看到自己的时候马上就下了车。
昆明遇这一刻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快速下了楼梯的台阶,然后冲了过去一下抱住了白束。
白束被撞着一下,没忍住嘶了一声。
昆明遇松开他,眉头皱在一起问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白束有时觉得昆明遇简直是太过聪明,他一个语气,一个眼神就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白束握着他的手腕儿,温柔的笑了笑说,“受点儿伤不重,没事儿。”
此刻已经12月份了,外面很冷,而昆明遇看见白束的时候眼圈儿却红红的,他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然后系到了白束的脖子上,他看着白束穿的那么单薄。
白束对他说,“你刚冲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防备,你在这个地方抱我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昆明遇根本没有向周围,只是抓着他的手说,“怕什么,怕被别人看到堂堂昆氏集团的继承人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还是说什么?这些我都不在乎,你知道吗?白束。”
昆明遇说完之后就拉着白束上了车子,他怕本来白束身上有伤,再给他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