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发作,电梯到了。
他连拉带拽地把人扯出了电梯,又搂着人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过道,才把这“乱发/春”的家伙带进房间里。
这是一个大床房,比一般的房间要宽敞许多。
周连勋想让程易璘先上床躺一会,结果姓程的熊抱着他,带着他一起栽到床上去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廓,程易璘的声音比平常低了好几个度:“小勋,我难受......”
程易璘能认出他,说明残留了一点意识,但从表现来看,残留得不多。
周连勋耐着性子,好商好量地说:“我知道你难受,乖,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点凉水来。”
“可是我难受......”程易璘不松手,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那灰蓝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轻薄的水雾,犹如清晨初见湛蓝的天空,引得周连勋失神了一秒。
程易璘轻轻抚上他的脸,柔声问:“小勋,我、我可以亲你吗?”
一听这话,周连勋就知道程易璘是彻底不清醒了,他开始挣扎:“不行,你放开我!”
程易璘不放,甚至有些委屈地说:“可是我难受......”
这家伙还委屈上了?
鉴于人家情况特殊,周连勋继续耐着性子哄道:“乖,你放开我,我去想办法让你不难受。”
程易璘却说:“我......小勋,你能让我不难受......”
周连勋好奇:“我怎么能让你不难受?”
程易璘握住了他的手。
程易璘的手心很烫,引得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程易璘抓得更紧了,带着他的手往下探......
当碰到一处异常的热,他终于明白过来。
“啊!!!”
周连勋炸了,他尖叫着,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推开了程易璘,跳下床:“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你就是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小勋......”程易璘起身要来拉他。
“你别过来!”
周连勋吓得转身窜进了浴室里,反锁上了门。
程易璘跟过去敲了敲门:“小勋,小勋,你出来好不好,我好难受啊......”
周连勋没有理,他长舒了一口气,好歹暂时安全了。
药物什么的也太可怕了,居然能让程易璘这种道德底线那么高的人失去意识,化身成一头只想着那种事的野兽。
太可怕了!
想起自己的手刚刚摸了什么,周连勋心有余悸地打开水龙头洗手。
他整整用洗手液洗了三遍,可是那炽热的触感还是挥之不去。
啊啊啊啊啊啊这手不能要了!
周连勋缓了几秒,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忽略这件事。
当务之急是找个医生来给程易璘看看,这种事他不敢叫家里的医生过来,于是拿出手机,翻起了通讯录。
通讯录里倒是有好几个医生,但是不熟的他也不敢把人叫过来,免得节外生枝。
周连勋找了找,先给一个信得过的医生朋友打去了电话。
没人接,可能在忙吧。
他只能给另一个应该也算是医生的朋友打,这回接通了!
周连勋急忙问:“家韵姐,你现在在槐州吗?能过来帮我个忙吗?”
郑家韵是之前来酒吧闹事的郑家皓的亲姐姐,家里也是槐州富豪圈的,周连勋跟她以前一起出去玩过,只是近两年的联系比较少。
这人为人正派,在槐州的富二代里算是比较特立独行的一个人。当年她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追求梦想去学了医,这件事在当时闹得挺厉害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连勋信得过她的为人,反正她肯定是不会说闲话的。
电话那头的郑家韵沉默了几秒,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连勋不好意思直说:“家韵姐,要不你先过来吧,我当面跟你说。”
“你先说。”
“就是、就是......”看人态度坚决,周连勋只能实话实说了,“我带人去酒吧喝酒,那人被下药了......怕家里人知道,我也不敢带他去医院......”
“什么药?”
“应该是......春药。”
“我帮不了你。”
“啊?”周连勋有些意外,“家韵姐,你不是学医的吗?”
郑家韵解释:“我学的是法医,要是死人,我还能过去帮你看看。”
“啊?”周连勋懵了,话都说到这了,他索性破罐破摔,“法医也是医啊,家韵姐,这样,你帮我带点那种能让他冷静下来的什么药吧,算我求你了。”
郑家韵说:“与其让我过去一趟,不如你直接帮他得了。”
周连勋脑子空白了几秒,明白她的“帮”指的是什么,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艹,什么叫我直接帮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