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苔岑显然对自己的可爱毫无自觉,修长的手指在羊毛间起伏梳理,他低着头甚至没有分神来看他,只是自顾自说道:
“夏赊雨,谢谢你跑这么远,来这里陪我。”
【作者有话说】
傅·支帐篷能手·苔岑有删减
第30章 这样穿超辣
傅苔岑说话常常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大部分时候是慢条斯理的,语气带有一种轻而渺的笑意,这就时常会让人觉得他表达的内容也捉摸不定,很不正经。
所以夏赊雨很少会听到他神情认真地说上这样一番话。可当他一真情流露,反倒让夏赊雨有些不自在了。
他承认自己追过来,有担心傅苔岑的成分在,但是远没有这么单纯,毕竟在飞机上他想的还是要怎么趁虚而入,签下版权。
现在虽然是差点被//入了,但好像傅苔岑看起来心情转好,决定重新创作新书,甚至也可以主动谈起《攥酸》的版权来招惹他,他相信很快,他就能找到合适的场合再提一提版权的事。
一日的户外经历非常充实,鱼钓了,篝火也生了,帐篷住了,星星也看了,于是决定打道回府。
回程的路还是夏赊雨开全程,但是他屁股有点痛,坐得直挺挺地在那里开车实在算是一种酷刑,于是到服务区时他临时提议由傅苔岑接手。
傅苔岑没所谓地答应下来,刚要说句什么,手机响了,他看着屏幕不由得蹙起眉,然后往远处走了几步。
夏赊雨隐约听到他说了句“收到了”,又说“明天去”什么的,之后就听不清。等他从洗手间出来时,看到傅苔岑已经挂断电话,靠在车边抽烟。
“怎么了?”夏赊雨递过去一盒在服务区刚买的西瓜果切,半开玩笑地询问,“是谁让我们傅大作家心情不好?”
傅苔岑接过,看了他一眼:“我爸,做了一支毛笔前两天寄来,让我带给他的那位老友。”
后来夏赊雨有大致了解过,傅苔岑的父亲傅松义继承了傅老爷子的手艺,在泾县经营一家传统的手工制笔厂。
“你不想去?”
“没有不想去。”傅苔岑答道,“只是又扯到让我回去。”
夏赊雨随口问道:“你几年没回去了?”
“三年?”傅苔岑提及这次麻烦的缘由,“下个月我爷爷八十大寿。”
“那是该回去。”
显然烦就烦在“该”却“不想”。可以想见,一旦回去面对“偌大家业”,傅苔岑免不了要和父亲、爷爷再争执一番。果然傅苔岑顺手捻灭了烟,不置可否。
两个人互换了位置重新上车。直到傅苔岑看到夏赊雨迈进副驾驶,然后把座椅向后调到一个较大的倾斜角,躺下时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才陡然明白过来夏赊雨为什么突然不想开车。
迟迟没看到对方发动汽车的夏赊雨抬起眼帘,看到傅苔岑的嘴角又缓慢往上抬。
“……”
“你是不是屁股痛?”
“闭嘴。”夏赊雨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这两件事不影响。”傅苔岑好心情地发动汽车,这一段路车少,也没有交通灯,比较好开,以至于他时不时会把注意力放到夏赊雨身上,“你昨晚非要跟我较劲,我就说今天会遭罪……”
“那是因为有人技术不行,指望不上。”夏赊雨不由分说地回击道。
昨天确实有一会儿,被他弄得差点没忍住,傅苔岑有点被刺痛了,偏头看他一眼:“难道你见过很多技术比我好的吗?”
平心而论,其实凤毛麟角,况且他经验其实也不是很多,夏赊雨被噎了一下,转而扬了扬手机:“即将去见。阿布说晚上带我去他们这边的酒吧。”
傅苔岑不以为然:“这边的酒吧气氛很好吗?感觉不如上海吧。”
“酒水品类可能不会太丰富,但是沿湖的几家还挺有特色,比较文艺,听说驻唱一流,而且本地人颜值高,既能歌善舞,又特别能喝酒,气氛好得不得了,那边每天晚上都爆满。”
听夏赊雨细数新疆男人的优点,好似十分期待一场艳遇,傅苔岑不由得轻哼一声。
大概知道对方在别扭什么,夏赊雨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只是问:“你要不要一起?”
傅苔岑面无表情地把着方向盘,看向前方:“今晚民宿有活动,我对花园里的自助烧烤更感兴趣。”
夏赊雨立刻接话道:“ok,那我和阿布去。”
决定下得如此迅速,简直像早就料到他会拒绝,并且为此感到高兴一样。傅苔岑心里升起些不快,但是碍于颜面,只能硬着头皮把那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所以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烧烤”的问句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