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新帝登基的龙袍还要改下尺寸……”
“差不多就可以了。”
司徒东瞪眼,这还能差不多的!
但看他离开的方向,默默摇摇头,有什么办法,他们殿下长这么大,隐忍这么多年,像个苦行僧一样不要命的报仇、夺位,太子妃是他唯一的一块糖。
越修离来时,姜卿意正坐在自己的小书房里。
这是进东宫前越修离就为她划出来的一片地方,几乎放了大晋九成九的医术和道术相关的书籍,再加上姜卿意在忙着悬壶和编纂医典事时的收集,这里堪称全大晋医书最全之地了。
而某个少女抱着书,靠着书架,半晌也没翻动一页。
“在不高兴?”
越修离亲昵而自然的轻轻挽起她耳畔的碎发,目光被她露出的那一截天鹅般的柔软白皙的脖颈吸引。
她肌肤很白,在边塞时他就知道。
所以在她闯入柴房时,不止有她情动,他也是心动的。
只是他克制多年,克制自己的欲念已经成为了一种本性,就连成婚后,他忙于朝政,忙于将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入黄泉,与她在床笫之事上,都带着不自觉的克制。
可如今,父皇死了。
真相查出来了,他心底的枷锁好像也被打开了。
即便很累,可某处像是岩浆即将涌出,滚滚炙热,无法忍耐。
“殿下?”
姜卿意见他出神,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腕就被捉住了。
有点疼。
姜卿意关切的凑过去,想看看他怎么了。
越修离却忍不住要笑,这个傻姑娘,从不知道他的觊觎,只眼巴巴的送上门来,叫他吃的干干净净。
姜卿意的关切,很快变成了不自觉溢出来的银岭。
“殿下,不妥。”
姜卿意脸颊红着,推推他,虽然她手脚也软得没力气就是了,“还在丧仪期间呢。”
就算是民间,也要守一个月,不碰荤,更别提越修离了。
但越修离却像是发了狠似的,在她肩上咬了一口。
他咬得不重,但还是有些刺刺的疼。
这疼完全让人可以忍受,可却将姜卿意的感觉全部抓了过去。
然后一路向下,不可收拾。
不知过去多久,姜卿意被他抱着清洗干净,怕她羞,干脆放在了书房里的软塌上。
软塌只是让人偶尔午睡休息的,两人躺着就太挤了。
但越修离觉得正好,这样她就可以牢牢抱住他。
“阿意,陪我睡一会儿。”
越修离揽着她,疲倦的声音让姜卿意想起了黑玉那只猫儿,懒懒的,令人心都软了一块。
可这倦懒的唇,方才却积极的不得了。
姜卿意只要一想起方才,矜贵的太子殿下,抬起头,仰看她比樱桃还红的脸颊,难耐又微颤着说脏时,他带着几分满足的笑说‘阿意不脏,孤很喜欢’便睡不着。
心脏像宴会上的小鼓,迫不及待的宣扬着自己的存在,热烈的鼓奏着乐曲。
姜卿意羞得不想睡。
可被他身上那清冽的冷香萦绕,被热意熏得糊里糊涂,竟也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姜卿意看着不远处的书架,还有些没回过神,就听到越修离的声音。
“醒了?饿吗,孤让人备好了晚膳,你先用一些再回屋歇息。”
姜卿意朝外看了眼,冬日的太阳早早落了山,屋子里点着蜡烛,混着白雪的荧光,照得一屋子清辉。
“殿下怎么没去忙?”
“不急。”
越修离正拿着姜卿意安排悬壶编纂的那一册册图文并茂的医书看着,眼中全是欣赏。
但姜卿意总觉得他那眼神,还有些别的东西。
第四百三十六章 我不愿意
很快,晚膳送来。
很清爽的饭菜,姜卿意也的确饿了,专心吃饭。
吃饱后,本想拿些花果茶漱口,结果厨房今天准备的是牛乳。
牛乳放了白糖,煮过,不腥,甜滋滋的,姜卿意很喜欢。
正喝着,银霜炭噼啪一声,炸出些火星,把吃饱了还有些发呆的姜卿意吓了一跳,牛乳竟全撒在了身上。
“呀。”
姜卿意立即到不远处的屏风后更衣,结果还未去,手腕再次被抓住。
“牛乳好喝么?”
“好、好喝。”
姜卿意也不知为何,被越修离抓住,总觉得他掌心烫的厉害。
但殿下一向克制,尤其是这几个月,又正事时极少贪念此事,让她一时恍惚以为自己想多了。
直到他放下书过来,笑着将她放平,唇角略邪勾起,“孤也想喝。”
“那叫厨房再送一杯来?”
“不必,阿意这儿,不是还有么。”
“可是全洒我身上了……”
姜卿意轻呼一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