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泱抿了抿唇,主动踮脚捏着他挺括的领口,颤抖着睫毛隔着两人的口罩在他即使在寒风中依旧炽热的唇瓣上吻了吻。
“周冽,新年快乐,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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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城时时间才接近中午。
江城地处南方,虽然冬天寒冷,但好在没有燕都那么干燥了。
沈泱家住在老城区的一座江南别苑里,这一带都是以前的老住户,一家一院,虽然房子不大,街区看起来也不是太现代化,但整体氛围很好。
可能是因为她从小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现在她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浓浓的眷恋感扑面而来。
沈泱回到家,首先闻到一阵饭香味。
她咬了咬唇,又想到之前和父母闹的不愉快的事情,深呼一口气,推门走进来,“爸妈,我回来了。”
好在经过几个月的缓解,母亲的态度有所缓解,沈母听到女儿的声音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她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年纪,黑发盘在脑后,一张脸上五官分明,皮肤白皙,人到中旬,岁月留下的痕迹反而给她增添了让她更加优雅的韵味。
“泱泱回来了啊。”沈母放下手中正在包的饺子,走向沈泱的脚步有些凌乱,显然这位向来严厉的中学老师,在这段时间也不好受。
沈泱抱了抱母亲,笑道:“妈,您最近不都很忙吗?我还以为你和爸爸都不在家呢。”
沈母叹了口气,目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几乎半年未见的女儿,“学校再忙我今天也得请假,妈妈都半年没见你了。你爸估计中午放学后也会回来。对了,声鸣那孩子怎么样?你们在燕都会经常见面吗?我托他照顾你真是麻烦他了。”
她不想多谈这个人,简单应付,“还好。”
“爸爸还生气吗?”沈泱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当初最不同意她去燕都进舞团的就是沈父。
沈母摸了摸她的头发,“还生什么气!就他最想你。好了,快先去你房间休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好。”沈泱点点头,在母亲慈爱目光的注视下,穿过客厅,来到她已经很久没睡过的卧室。
卧室不大,只放了一张不大的单人床,还有一张书桌和一排蓝色的衣柜。
虽然燕都离江城不远,但沈泱早上本来起床早,再加上回来的路上,高铁车厢里有一个小孩子一直哭,吵得她耳朵疼。
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换洗暴晒过了,沈泱瘫倒在床上,闻着上面隐隐约约的阳光味道,脑海里又浮现出她在高铁站吻周冽的场景,脸蛋儿泛红,她把脸蛋儿埋在枕头里睡着了。
燕都,电玩城地下办公室。
装修充满科技现代化风的办公室里,周冽双手手心撑在办公桌上,眯着眼看桌面上的一张满字的白纸。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冷白精致的腕骨上套着一个黑色的护腕,无名指指尖还染着点点血迹,墨发微湿,显然是刚结束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拳击搏斗。
过了会儿,陈野尽捏着同样几张满字的纸张走进来,瞟了他一眼,接着把纸张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看来他们大概是你家小朋友那什么青梅竹马招惹上的人。”
近来针对沈泱的人全都是属于一个国外神秘组织,把他们抓了,根本问不出来只言片语,他们嘴硬得很,周冽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想用沈泱来威胁韩声鸣让他交出些什么。
其他的一概不知。
周冽不喜欢这种仿佛处于迷雾中的状态,低骂一声,飞快地扫了眼白纸上的字眼,依旧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
在这毫无头绪的过程中,周冽愈发烦躁,俊朗的眉心被深深拧着。
陈野尽见他脸色依旧阴沉沉的,斟酌着话语安慰他,“阿冽,你暂时也不用太担心,沈泱周围都是我们的人,会没事的。”
两人之间大概沉默得有五分钟左右。
周冽狠狠地在桌面上扣响指尖,“让人备车,去见韩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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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这边,沈父是中午十二点多回家的,见到半年没见的女儿时,差点没落泪。
当初为了让她留在江城当老师,他说了不少刻薄的话,父女俩的关系是闹得最僵的。
沈泱笑着望向他,仿佛几个月前的不愉快已经完全消失了,“爸爸。”
“哎。”沈父悄悄擦了擦眼泪。
吃饭的过程中,沈母给她夹了一些她爱吃的辣菜,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泱泱,我和你爸爸想明白了,既然你喜欢跳舞,我们也不拦你了,既然去了燕都就好好在那里追梦吧,别忘了,你身后还有爸爸妈妈。”
“嗯,你妈妈说的对。”沈父道。
从母亲说第一句话开始,沈泱就惊喜地看着父母,满心盼望着他们能说出她心里最期望的那个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