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是喜的。
他轻轻推了推卓翎,“翎儿,你还去打擂台吗?”
卓翎迷迷煳煳哼着,实在有些睏倦,尤其是最近。浑浑噩噩地想起昨夜梦到了蛇,听说梦女子梦到蛇,可能是有孕的徵兆,她虽没想着那么巧,这想法一入脑,却挥之不去。
她哼了会儿,“不去……”
封天翔心里一紧,明显慌了神,“为何?你不是要给我讨一个公道?”
“你可比我厉害,你去说不准能拿个第一,自己去,让他们瞧瞧你的厉害……”
卓翎说着,满脑子只有睡觉和梦里的蛇。
这样的话对封天翔来说,显得有些敷衍,他乾笑两声,“呵呵呵,好,翎儿等我拿个第一回 来……”
封天翔声音里的消沉,并不足以让卓翎清醒,她睏倦得不行,支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封天翔就这么孤身一人来到了临时搭建的擂台。
*
白芷昨天也是累,早上醒来发现旁边被子冰凉,心更冰凉。
她有种丧偶的荒诞感觉。
卓遥摆明了不想要她了!
气倒是也气,难过倒是也难过,却难以去怪卓遥。因为她太知道原因了,昨夜孟瑛估计又对他说了什么,他才一夜未归。
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数不尽的神经,但白芷觉得卓遥就只有一根。一条路哪怕分个叉儿,他都能拿出铁锹把那个叉儿给填平。
白芷生着气,去找了卓翎,却遇上了刚要出门的封天翔。封天翔告诉了白芷卓翎与孟瑛谈话的结果。
白芷知道大姑姐也指望不上了,
她早就发现了,卓遥和卓翎和他那脑子是一模一样的,要不他俩是姐弟呢,那一定是上辈子他们拉钩许下的缘分。
没办法,她跟封天翔聊了会,跟他去了擂台。
第622章 南蛮的少年英雄
白芷与封天翔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此刻与他并肩走着,却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他虽然不过多言语,白芷却能从他身上感受出澹澹的寂寥。
封天翔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白芷,他迁就着白芷的步伐,走得很慢很慢。走着走着,封天翔觉得空气太过安静,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白芷也是显而易见地感受到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主动打破了沉默,“阿谷就快满週岁了,丹宁有一种习俗,要家中长辈为孩子行开荤礼,父亲不在,白芷想请姐姐和姐夫为阿谷开荤,姐夫可愿帮帮忙?”
面对突如其来的邀请,封天翔显得喜悦且侷促,他声音有些犹疑,“好……好是好,但我从未见过开荤礼,怕误了事。”
“额,那南蛮是如何给孩子办週岁宴的?”白芷顺着问了下去,一路上总得找些聊的。
封天翔明显被南蛮二字给刺了一下,有一瞬凝滞,他回忆了一下,“各地风俗不一,记不太清了,但在南蛮,每个地方都有被称为勇士的人,孩子刚过百日,母亲便会请当地的勇士给孩子的耳垂刺青,代表着接受勇士的祝福,称为一个勇敢的人。”
“那要如何成为勇士呢?”白芷问道。
“为村子赶走山兽,猎杀害人的巨蟒,有许多事都可以让人成为勇士,只要得到人们的感谢,他们就会把人高高举起,高喊他们的名字,然后请德高望重的人为他刺青,有了这刺青,便可算作勇士。”
“我瞧古姐夫身上有雄狮刺青,你也是勇士?第一次是如何得来的?”白芷显得又有些好奇。
一路上,他常与卓遥较量,两人打开心了,便赤膊去河里洗澡,封天翔身上的刺青可不少,除了背上的雄狮,手臂,小腿,耳垂,胸前,都有着许多各不相同的刺青,张扬又醒目。
封天翔的神情放松下来了,眉眼带着一丝骄傲,“第一次是在山里偶遇了一位老阿奶,她干活跌倒摔了头,血流不止,我当时背着她跑了十几里路把她送到了市集,路上没有歇一次,救了她的命。”
“后来她头治好了,就将这事说给周遭人听,当地的勇士就找到了我家里,说是要给我刺青,从那时起,我拥有了我作为勇士的第一个刺青。”他说着挽起袖口,给白芷看了看他小臂上的刺青。
是一双禽类,像是老鹰,又不完全像,白芷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鸟类,为什么要刻鸟呢?”
“这是大雀,跑得很快,那老阿奶说,在我背上就像骑了一双大雀,所以才给我刺上大雀的。”
大雀就是鸵鸟,白芷明白了这些刺青的含义,又忍不住追问下去,“那你背后的狮子又是什么原因刻下的呢?”
封天翔神色凝重起来,“那年我父母当年反叛失败后,我被卓老将军救了性命,但我知道父母还有许多部下被困,于是求卓老将军给我了二十人手,我带着这二十个人,冲入地牢,解救了那些追随我父母的人,他们说,那时的我,像一头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