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泪如泉涌,浸湿了孟瑛的衣衫,“王爷……王爷……我好想你……”
孟瑛呼吸一窒,鼻头泛酸,自责道:“是飒兰不好,是飒兰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芷能感受到孟瑛的手臂在颤抖,虽然这段恐怖经历仍历历在目,可她又怎么忍心去怪他。
她像一双猫儿一般,在孟瑛胸口轻蹭着摇头,“不是王爷的错……不是的……”
她蹭的位置,刚好是孟瑛的伤口处,这种痒痒的痛意,让孟瑛呼吸变得粗狂。
他没有阻止,反倒是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能忘记这种痛!
白芷蹭够了,勐地抬起头,对上孟瑛布满血丝的眼眶,俏皮地道:“王爷,你身上怎么不香了!还有一股血腥味!”
孟瑛一愣,强撑出一个微笑,“你这鼻子可比小蘑菇还灵,飒兰昨日的确未曾沐浴!”
他的笑意不似往常,却依旧能让白芷心头一暖。
“你说我是狗!”白芷皱了皱鼻子,“你的伤在哪?让我瞧瞧!”
白芷说着就要扒掉孟瑛的衣服,孟瑛忙攥住了白芷的双手,然后轻笑道:“这大庭广众的……让人瞧见了,多少得参我几本!”
白芷这才不情不愿的住了手。
孟瑛见状,捏了捏白芷的鼻子,宠溺道:“小伤而已,不碍事!”
白芷妥协,想支起身子,可双手却按到了柔软的穀草,穀草没有支撑力,瞬间塌陷了下去,白芷冷不丁的就跌到了孟瑛的唇边。
柔软的唇,轻擦而过,一下子点燃了孟瑛多日来的牵挂与思念。
白芷还想直起身子,却蓦地被孟瑛扣住了后脑勺。
炙热的吻,一触即发,裹挟着生离与死别的仓惶,二人都吻得很热烈。
孟瑛伤口痛,身体本能的侧着,然后在不知不觉间,翻身将白芷覆在身下。
白芷找不到支撑点,便瘫软地落进了草堆,然后不断沉沦。
孟瑛含着白芷的唇瓣,辗转吸吮,如同在戏弄口齿间的酸梅蜜饯,舌尖交缠,恨不得在彼此舌尖打上一个同心结。
孟瑛强势的引导着白芷,让她只能乖乖就范,到最后只觉得胸腔有些缺氧,大脑一片空白。
思绪的放空,让白芷五官变得灵敏。
她此刻,能清晰听见身下的穀草,细碎地响着。
孟瑛的唇齿间,有一股清香,这香味很熟悉,可白芷一时说不上来在哪儿闻过。
还有孟瑛的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的肌肤。
肖扬守在草堆外,让手下人把这草堆团团围住,围得密不透风。
他看着这沉沉浮浮的草堆,眉头都快打成了死结。
他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王爷呢?
要不还是算了!
他纠结地在内心反覆斟酌,直到草堆里传出女子的轻声嘤咛,他霎时红了脸。
算了吧。
所有的情与欲,都是他这辈子得不到的东西。
肖扬暗自低下了头,低得很低,像是要低到尘埃里。
他摆弄起了手中剑柄,心思却全在旁边的草堆中。
……
卓翎清理完猎物后,看着卓泓那雀跃得意的模样,宠溺地问出了口,“什么事儿那么开心?”
“你们猜!”卓泓挑了挑眉。
“还卖起了关子!要说就说!不说捱打!”卓遥朝卓泓扬了扬手里的木条。
卓泓眼疾手快的躲到了卓翎身后,“姐!他要打我!”
卓翎瞥了卓遥一眼,然后对卓泓道,“你活该!”
卓泓在二人的威逼下,只好得瑟地说出了口,“飒兰哥哥说,若他此次秋猎夺魁,就让我去他手底下做事!你们可就再也不能说我游手好闲了!”
卓遥卓翎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里都藏着一言难尽的惊讶。
“飒兰哥哥?”
“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好了?”
“就他还夺魁?他作弊!全是肖扬猎的!”卓遥一肚子不服,“再说了,他有我猎的多?”
卓泓急了,“我刚才数了!他真比你猎得多!”
卓遥脸都绿了,脸色恐怖至极,堪称恶鬼,“啊?”
这气势把卓泓吓到了,他讪讪道:“我数了……就多一双……”
卓遥怒嚎出口,“什么?一双?”
“哥!要不算了吧!就让他赢!”卓泓小心翼翼的道。
“卓泓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他作弊,抢我猎物!还能让他赢?这不明摆着吗?他用你作为筹码,让我不要去告发他!”
卓泓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哥哥,我……知道的……可是你都当了三年魁首,不是还什么官都当不上嘛……”
卓遥语塞,“你!这能一样吗?这是正大光明的……”
卓遥正要发洩怒气,卓翎却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